「嗯。」易夫人應是,不再多說,問多了顯得她好像貪圖侄女兒的家業一樣,要易夫人說她還看不上那三瓜兩棗的。一想到弟妹,不,是原弟妹的做派,她就膈應!男人死了不到一年就改嫁了,留個女兒託付給大伯子,正常女人能幹出這事兒?又不是沒有血脈存世,守著孩子不能過活嗎?好吧,西北不講究三貞九烈這一套,可好歹也把面子兜住啊,一年都守不住,聽說現在都嫁第三回了,還一次嫁的比一次好,看上她的男人是瞎子吧。易夫人在心裡念佛,多虧她男人不在嘉峪關任職,不然她出門交際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叫人,虧得她還有臉皮三節兩壽和易府走禮。
易北對女人家千迴百轉的心思不了解,覺得自己今天已經說的夠多了,妻子和兒女都該有大長進才是。讓易夫人服侍著喝了藥,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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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煄接手政務和在中軍安插人的行動非常順利,別人都是殺雞儆猴,只有他是殺猴儆雞,西北大帥都鮮血淋漓的去請罪服軟,其他人自動矮三截。
西北各方都安分了,或者表面安分了等待著時機,周煄藉機接待了幾位西北商人。
人人都沒想到周煄搶了權利的第一件事不是和蠻人干一架,打出自己的威風,也不是和下面人發點兒福利,顯示自己存在的價值,居然和幾個商人槓上了,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自己沒看透的深意嗎?
鑑於人家不拉外援兩天之內就過招把西北政務拿下了,是個人都不敢把周煄當傻子,眼睜睜的盯著幾家有幸被接見的商人,看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此次被接見的大商人一共有三家,第一家叫千金裘,做皮貨、珠寶、藥材買賣,兼顧走私馬匹生意,東家是真真正正的腰纏千金,錦帽貂裘。
三家掌柜被請在偏廳喝茶,幾位掌柜的端著笑臉打太極,很快就有人引千金裘的掌柜曾毅去見周煄。千金裘是百年老字號了,前幾年老掌柜去世險些被西北豪商勾結馬匪瓜分,幸虧老掌柜的兒子勇挑重擔,力挽狂瀾,不過幾年時間,就重振了千金裘的名聲。
這位三十出頭的掌柜,在商界已經是年輕有為的代表了。曾毅蓄著短須,穿得卻是合乎禮儀的棉麻衣裳,體態臃腫,做皮毛生意的沒資格穿高檔皮草,這就是社會的現實。不管曾毅在私底下怎樣豪奢,在正式場合他就只是一個商人。
其他兩家掌柜看著曾毅臃腫的身形出去,突然都有些感傷,摩挲這自己保養得精細的手掌,這細皮嫩肉的比官家小姐都不差,可有什麼辦法,身份、商人,看來還是要送子孫後代去讀書,好歹掙扎著做個官宦人家。當然,還有更便利的捷徑,比如投靠一位對商人很有好感的上位者,再比如面前這位純睿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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