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坐在地上,頭靠在牆上側耳傾聽。
「大哥,你可在,你也是來勸父帥的吧。唉,我就說這個主意根本不靠譜,我們只能堅守,不能迎敵,主動出擊再怎麼也要等到把西蠻消耗的差不多吧。就算現在迎敵也只能是小規模偷襲,父帥,我覺得……」易忠一進門就滔滔不絕的說話,說了半天卻發現父兄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易忠低頭察看自己的衣著,沒什麼不對啊?這是什麼表情?
「為父在軍中大半輩子,你說的這些難道看不出來嗎?」
「父帥自然是經驗老道,可為什麼?」
「行了,你做小兵的時候也要跑去問將軍為什麼嗎?都是被我慣壞了,沒事兒就下去吧,好好準備。」易北揮手,不想給這個兒子多解釋什麼。
「爹,我可是先鋒,總得讓我知道為什麼吧?難道要我帶兵出城和西蠻人幹仗,卻連戰局都不清楚吧。」易忠賭氣問道。
「二弟,父帥不說是你好,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易精提點一句就過來拉他到外邊去。
易忠賭氣抓著椅子扶手,易精也拉不動他,嚷嚷道:「大哥都能知道,我為什麼不能知道,父帥!父帥!」
兩兄弟在堂前拉拉扯扯,誰也不能說服誰,易北疲憊的嘆了口氣道:「放開他。易忠,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爹!」易精驚訝喊道,易忠是什麼性子,和他一說還不直接捅翻天,他肯定不能接受的。
「計劃很簡單,我和察哈爾部盟誓,引大軍入城,然後瓮中捉鱉。」易北輕描淡寫道。
易忠:……
「爹,你在說什麼?」易忠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拍了拍腦袋道:「難道我沒睡醒,糊塗了?」
「你沒糊塗,就是這樣。」易精點頭旁證。
「可是……可是為什麼啊?」易忠不明白:「我們明明堅守城池就能打贏西蠻人的,就是一時半會兒之間拉鋸著,可我們總會勝的,為什麼要以全城的百姓做誘餌?是純睿國公下的命令嗎?我這就去找他,他不懂軍陣,憑什麼這麼安排!」
易忠說完就要往外跑,易北怒喝道:「站住!你是要去想周煄告密嗎?」
「什麼告密,爹,這種命令是不對的!」易忠強迫自己相信這種昏庸的命令是周煄下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