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複雜,一個事情懷疑是對的,不懷疑是對的,往正常方向想是對的,往反方向想還是對的,我不行了。」易雲搖頭長嘆一聲倒在炕上,現實演繹暈倒的含義。
「哈哈,這下抓瞎了吧。」周煄笑著扶起易雲道:「其實這些分析都是幕僚做的,先給你演示一遍,是讓你清楚整個流程,這些是不必我們做。一個人的思維總有定式,算計我的人肯定清楚我的思維模式才敢算計,交給幕僚匯總多方意見就避免這種陷阱。以前遇上這種事情,我先聽幕僚的分析,他們分析的時候不能帶有主觀感情,只需要一二三把各種可能列出來,然後標明可能性大小。我也不能在心裡先入為主的覺得那種可能是真的,一切交給暗衛去查,查到證據才知道什麼是真的。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用證據說話,不能偏聽偏信。」
「這麼說來,我們能做的就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剩下的都是下面人總結好報上來。那和傀儡何異?」然過這樣還要他們做什麼,屬下就全部辦好了啊。
「最後拍板做決定的是我們,決定方向的是我們,怎麼會是傀儡。再說,這是對不緊急、不重要事情的處理,遇到像去年大戰那種,就要在瞬間做出決定,靈活機變。能下這樣的決斷與平日裡形同傀儡的練習分不開。」
「看來我要學的還很多。」易雲嘆息道。
「已經很好了,真的,我剛接觸這些的時候,常常晚上睡不著覺,一遍又一遍的沿著不同方向推理,生怕哪裡沒想到,一招踏錯,滿盤皆輸。」他那時候,輸了就是性命不保。
易雲挑眉問道:「那時候你幾歲?」
周煄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五歲?周歲是七歲,真的,七歲。」周煄多加兩歲安慰易雲。
「完全沒被安慰到。」易雲長嘆一聲。
「循序漸進,慢慢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呢。」周煄笑道,封地是他的,他又年輕,他們在這片土地上至少還有十年時間,足夠轉變大部分人的觀念,培養一批符合他們價值觀的新一代青少年。
按照他的估算,皇帝至少還有十年的壽命,到時候太子不知能不能熬到,若是太子有福氣長大,他也才十二歲,需要以為輔政大臣,他完全可以作為攝政王再主持朝政十年。他對皇帝的影響力非常大,現在皇帝實行的政策,很多都有他的影子。他還是太子的老師,若是能教育好太子,讓他認同自己的執政理念,那麼就是三代人共同實行具有延續性的政策。周煄的理想也一定能實現。
若是太子不幸薨了……一切就更好辦了。
「對了,京城的賞賜到了嗎?」周煄突然想起來。
「到了,十分豐厚,上皇和陛下對我們的賞賜僅次於太子。太子還是孩子,很多都是華而不實的擺設,不如我們這邊實用,真要算起來,也分不出高低。」至少在禮單上,太子作為儲君,國之副貳用的是「九」,他們作為藩王,例比諸侯,用的是「八」。
「皇后娘娘的賞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