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不知道他這些花花想頭,只以為他是事業受挫心情不佳。「日後定能如願,咱們且等著。」
「好!且看日後。」周煄笑著應下。
「今天帶你來的可是秘密基地,這已經是西北和西蠻的交界處,但地方隱蔽,在山腳下的峽谷中
有一面澄澈的湖水,咱們快馬過去吧,那兒的風景才美呢。」易雲指著遠處兩山之間的峽口口。
「好,賽一賽!」周煄放開心緒,興致高昂。
後面的護衛打馬過來請命道:「屬下先派一隊人趕到前面給主子們做裁判。」
周煄點頭,知道做裁判是假,他和易雲難道還能賴帳,真正的目的是勘察安全。他們今天要過來
遊玩,昨天晚上肯定有護衛連夜勘察過地形,即便如此,護衛也不能放任他們獨自進入峽谷這種沒有
人護衛、不熟悉的危險地帶。
周煄和易雲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看先遣小隊五人的身影沒入峽谷不見,一個護衛打馬走到兩人旁
邊,高聲喊道:「預備一一跑!」
話音剛落,兩人像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彈了出去。春天的冷風颳在臉上,不再是溫柔的涼悠悠,
變成了刺骨的冷冰冰,才跑一會兒臉都吹木了,鼻頭髮紅鼻涕都下來了。
沒有頭盔面罩就是這點不好,周煄飛快從袖子裡抽出手帕蒙面,只是眼睛沒辦法,沒有眼鏡,只
能虛著,取酢躉那麼直愣愣的刮著。悄悄側身看易雲,她倒是準備充分,早就把自己裹得只剩兩隻眼
睛在外面。
兩人的馬都是好馬,快如的盧,後面護衛也催馬趕上他們,馬蹄聲陣陣,引得大地微微顫抖。
易雲從小長在西北,真正在馬背上長大;周煄從小苦練,教他的都是大家能手,沒有絲毫野路
子,動作標準精煉,都是千百年總結傳承下來的。但易雲才生了孩子,在過去的一年半,她沒有鍛
煉,功夫落下不少;周煄也不是個能吃苦的,再苦練能比得上人家靠這行吃飯的嗎?兩人互有優劣
勢,倒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並駕齊驅,誰也不讓誰,易雲道:「峽谷里有湖,湖裡小魚燉湯最鮮,還有野菜。」說話聲
音從面罩里傳出來,瓮聲瓮氣的。
「賄賂我沒用,一定贏你!」周煄不上當,沒看她分心,一心一意奔著終點而去。
在快要進峽谷的時候,五人五騎從峽谷內沖了出來,是先遣小隊回來了。他們微微分開,把中間
的過道留出來,好讓周煄和易雲衝過去,兩邊就這麼對著跑。
突然,周煄聽到後面的護衛隊長大喝一聲:
「敵襲,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