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是明擺著的,周煄和一干幕僚端坐書房也研究不出什麼。外面的消息紛紛傳進來,真正能做主的都沒動彈,躁動起來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第二天一早周煄連同幾位新晉封的親王去奉先殿祭祖。
「秦王先請吧。」謙王輕聲道。
「皇叔著折煞我了,您是長輩,還是您先請。」周煄退到一旁,伸手示意謙王先行。
「陛下的旨意,你是頭一份兒,又得了秦字為封號,你打頭是應該的。」福王也跟著說,他們還是光頭皇子的時候,周煄就已經封公爵王爵了,在宮中生活,周煄也比他們有面子的多,兩位皇叔已經習慣了不與周煄爭鋒。
「兩位皇叔可別拿侄兒開玩笑,什麼頭一份兒,不過是王府離皇城近些,宣旨的公公抄個近路。王叔既長且賢,再說咱們一家奉先殿祭祖,只論排行,不論爵位,您先請。」周煄是打定主意不出風頭。
「是啊,就是論爵位都是親王,能分出什麼來?現在早一點兒遲一點兒又有什麼關係呢?且看日後呢。」顯王接口道,這態度分明十分不忿皇帝居然給了周煄這麼好的封號。
周煄微微一笑,話都沒說,接著示意謙王先請。
新晉封的五位親王你推我讓,十分謙和,肅穆的完成了祭祖的儀式。現在事且從權,祭祖簡陋一些,等到日後祭祀天壇社稷的時候,再和皇帝一起行禮。
領路的太緊又領他們到大明宮謝恩。
皇帝如今兩鬢花白,氣色十分不好。他們去的時候皇帝正在龍案後面批奏摺,隨大流說了幾句勉勵誇獎、不負君恩的套話,就讓他們一起退出來了。
然後又去太極宮,太上皇躺在軟椅上,在園中曬太陽,冬日的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魏忠解釋道:「請諸位王爺恕罪,上皇年事已高,在園中坐著時不時就睡過去了,且怎麼喊都喊不醒,實在不是故意怠慢王爺們。」
「這麼嚴重?太醫怎麼說?也不能任由這樣啊!可有用藥。」周煄皺眉著急道。
「秦王爺放心,御醫說這是正常了,無需用藥,就是老了。」魏忠拭了拭眼角,動情道。
「我府上還有些人參靈芝之類的藥材,待會兒送進宮來,你請御醫斟酌一下,看能不能改善。」周煄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