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沒找到玉墜的下人們前去復命,他們顫顫巍巍往前。
「回太子妃,花園那邊已經找過了,還是沒有找到您的玉墜。求太子妃懲罰!」
僕人惶恐,卻又忍不住擡頭。
隔著一層紗幔,只見搖椅上裹著一團火,仔細看,那團火上繡滿大俗大雅的富貴花,不做最合適的搭配,只是把美麗繡滿,饒是這樣艷氣逼人,穿在太子妃身上,卻完全不覺得艷俗,反而生出一種熱烈囂張的美。
躺椅上懶洋洋躺著一人,火紅的織錦堆疊在地上,隨著江玉笯的動作,輕輕搖晃。
他生得很白,黑髮如墨,紅衣如血。
在聽到僕人的話後,他擡起頭。
只是一眼,便叫人難以忘記。
他順手拿起杯子,往地上一摔:「找不到嗎?」
他太懶了。
伸手拿起鞭子,都不願意自己動。
春日氣候還寒,他像只躲在窩裡的貓。
「來人,給我狠狠抽!」
小廝上前撿起鞭子狠狠抽打下人。
江玉笯嬉笑懶散,甚至還抱著碟瓜子,用細白牙齒輕輕的磕。
他牙齒白淨,唇.瓣潤澤,泛著一層杜鵑的艷。
看到僕人被抽打得哭天喊地,他不僅沒有一點憐憫心,反而輕輕抿著艷色的嘴巴,微露舌尖,吐出一點瓜子殼。
僕人哭著上前求饒:「太子妃、太子妃,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吧!」
江玉笯嫌惡:「滾滾滾,給我拉下去!你還能叫得出來,給我狠狠地打!」
「皇嫂,得饒人處且饒人。」四皇子正巧路過。
四皇子擡頭,看著自己這位沒有頭腦、卻渾身華貴的皇嫂,心裡冷嗤。
這位皇嫂明明與梵月五分相似,可細看下全沒有一丁點梵月的善良溫柔,一副好皮囊,腹中原來是草莽。
語氣中不由得帶了些輕佻。
「皇嫂可知自己酷肖一人?」
聞言,江玉笯掀了掀眼皮,精緻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慌張……
宋啓明看著那團漂亮的火焰,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要捉他的腳腕。
於是他伸出了手。
黃花菜的演技,不是說說的。
林羨魚預演慌張的表情,還沒來得及,就看到宋啓明突然湊了上來,也不知道要幹嘛。
出於習慣性動作,林羨魚往後縮。
屁-股下的搖椅快速晃動,林羨魚本來躺得就歪來倒去,這下子更是一個沒穩住,往後摔了過去。
宋啓明手疾眼快,抓住了翻到的躺椅,一掌撐在了他耳側。
林羨魚驚慌擡起眼,薄薄的皮膚染上一層驚瑟的紅。
林羨魚想。
哈哈。
演砸了。
他歪過頭,去看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