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啓明似笑非笑看著他,看上去仍舊無害。
宋啓明說:「羨魚哥怎麽想的呢?」
林羨魚連忙端正舉起小手,眼眸發光,唇角繃緊,模樣認真又乖巧,似乎是發現導演看過來了,他眨巴著眼睛,緊巴巴渴求的樣子
……實在是太乖了。
看得人心裡一緊,只要他喜歡,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導演不由得露出慈祥的笑容:「林羨魚,你有什麽想法?」
林羨魚說:「嗯嗯,把目光集中在太子身上就好了,江玉笯身體那麽弱,身上又有蠱,根本起不來的。」
導演若有所思:「確實。以江玉笯的身體,三兩天就能蹦能跳,不太可能……而且病弱美人啊……」
導演和副導演一合計,拍板道:「那後續就這麽辦,可以多給幾個梵月看診的鏡頭。」
突然得到了新增鏡頭的莫水月,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吧,阿sir?
他詭異的看著林羨魚,林羨魚反而對他笑了笑。
「加油啊,醫仙梵月。」
莫水月心尖陡然一抖。
·
屋內瀰漫著濃郁的藥草香,梵月搭著金線,搖了搖頭。
太子站在旁邊,眼瞳里布滿血絲。
「他怎麽樣了?」
梵月還是頭一回看到李鈺這種表情,他冷肅的臉上寫滿了慌張,但很快收斂,刻薄的顯露出沉著和冷靜。
梵月吐出一口氣,從皇城快馬加鞭過來,他風.塵僕僕、疲憊不堪,但李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
年少的感情猶如蠶抽絲,傷神撥筋。
梵月悲傷且惆悵的看了李鈺。
話到嘴邊。
「你……」
偏偏這時候,床上的江玉笯輕輕咳嗽起來,李鈺看也沒看梵月一眼,直奔過去。
「感覺怎麽樣?疼嗎?」
江玉笯虛虛弱弱的擡起眼。
眼瞳里的朦朧感來自於剛睡醒的睏倦。
江玉笯:「好疼。」
李鈺聽見他喊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手足無措的安慰,一遍又一遍安慰他。
梵月看到這一幕,心裡刀絞。
等到後來李鈺再問他,想說什麽的時候,他已經說不出來了。
也不用再說了。
梵月把昔日定情的玉佩扔進湖裡,才驚覺這裡開遍了嬌氣的木芙蓉。
梵月和李鈺都不喜歡這種花,年幼時曾經吐槽過這種花嬌氣糜艷,可只是因為江玉笯喜歡,這裡便遍地是芙蓉。
之後梵月與李鈺離心離德,卻仍舊盡力醫治江玉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