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混蛋斯科迪亞!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但,最差勁的,是明明提出了決鬥,卻輸了的自己。
他攥起了拳頭,狠狠捶向地面——
然後被一隻穿著擦得鋥亮皮鞋的腳給穩穩的接住了。
「喂,我剛剛和你打的時候都有注意不往你手上招呼了,你這不是彈鋼琴的手嗎,好歹愛惜一點吧。」
她偏過頭來看他,在沢田綱吉一行人衝過來之前站起身來,也收回了自己的腳。
獄寺隼人的表情看上去更陰沉了。
他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手腕,「老姐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關於他學習自母親的鋼琴技藝。
卻沒想到,她會給出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
「當然不是啦,哪有人會在聊天的時候聊自己弟弟的事情啊,那也太掃興了。」
瑪蓮娜笑著,「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她抬起手,按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又對著他輕眨了一下左眼,「作為情報人員,對情報有敏銳的嗅覺可是最最基礎的技能呢,獄寺左右手君。」
誰是獄寺左右手啊,給他好好叫名字啊!
獄寺隼人反駁的話都到嘴邊了,卻想到自己確實想要成為十代目的左右手,又給咽了回去,好憋屈。
從遇到她的那一天起,他好像一直都挺憋屈的。
瑪蓮娜看著他這副憋屈樣子,放聲大笑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並不令人覺得煩或者討厭,「碧洋琪沒有說錯,你確實很有趣啊!」
她對著他伸出手,像是要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我還挺喜歡你的呢,獄寺左右手君。」
或許這個伸手是代表著和解的訊號,但反正他這麼理解了,也伸出手去,去拉那隻向著自己伸出的手。
乾燥、白皙、溫暖。
接著在剛站起來一半的時候,又摔回了地上,因為有人出爾反爾鬆了手。
……可惡!
他才不要她的喜歡呢,被這種女人喜歡的傢伙,絕對絕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即使有十代目的安慰(「獄寺同學快放下你手上的炸/藥,瑪蓮娜她罪不至死啊!」),在回到家後,獄寺隼人還是感到十分的憤怒。
然後他就被碧洋琪給毒翻了。
「黑手黨之間搶奪女人,可是要決一死戰的哦,隼人。」
不講武德的上來就是有毒料理突臉的他老姐如是說道。
「誰……要……和你……搶女人啊!」
胃疼的他一邊蜷縮在地上,一邊憑藉著僅剩的鋼鐵般的意志喊道。
成熟女人碧洋琪對於小學雞男生不屑一笑,靠在吧檯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是嗎,可你的十代目也被瑪蓮娜給迷得不行呢。」
她俯視著他,冰冷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與一些隱藏得很好的嘲意,像是欣慰,又像是潑涼水。
「覬覦BOSS的女人,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繼承了黑手黨罪惡的血吧,隼人。」
「十代目才不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