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測她受了重傷,有人說她的家人收到了死亡威脅,有人說……
降谷零想,這個人是不會因為這些事就輕而易舉作出決定的,她必定是,深思熟慮、再三思考之後才那麼做的。
但他還是不理解。
直到現在,也依舊無法理解。
正午的陽光烤得人渾身發熱,他站在散發著熱浪的車蓋旁邊,就這麼安靜的看著她。
瑪蓮娜看上去和幾年前一樣,還是穿著老幾樣的衣服,白襯衫黑西褲棕色風衣外套,單調又簡單,是實用至上主義者的最佳寫照。
她眼下青黑看上去更加嚴重了,血紅色的長捲髮在微風吹拂下晃動著,本就白皙的皮膚在藍調正紅的口紅襯托下顯得蒼白,表情幾乎沒有。
就像一隻斷了線飛上天的風箏,沒有人能夠拉住她。
……和警校時期,那個笑得肆無忌憚、一臉陽光的混蛋,簡直判若兩人。
同為公安,雖然並不在一個組,但他也聽說過不少與她有關的傳言。
什麼工作起來不要命啊,好像從沒見她休息過啊,還有類似於簡直是怪物之類的話,很多很多。
日本是個想要升職只能靠熬資歷的地方,而工藤瑪蓮娜就像她那一頭紅髮一樣,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她平等的瞧不起所有人,完全不受到這些世俗的約束,只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不服氣?那就打到你服氣。
她用自己的實力,向一切人證明,有些陳腐的規則必須要向真正的天才讓步。
他曾經也問過她,按照職業組的晉升路線來看,想要達到頂點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為什麼要這麼拼?
這傢伙從來沒有什麼要效忠於櫻花的想法,她就是想做什麼就去做的人,說實話他都搞不明白為什麼她要來當警察。
當時她的回答是:【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耗下去。】
然後她就破格被提拔成了史上最年輕的警視總監。
或許是以前的做法太過招搖,以至於得罪了太多的人,她在升上警視總監後半個月,就提交了辭呈,從此在日本失去了蹤跡。
後來再次出現,是在英國倫敦,她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
降谷零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人所說的辭職理由。
『因為無聊,所以不想當了。』
鬼才信啊!
……可如果這話是那個工藤瑪蓮娜說出來的,那確實不是不可能。
——但實際上,她其實就是玩膩了而已。
日本警察的廢物比例簡直高的令人絕望,拉都拉不動。
她當時為了整到【初始職業:公安】的最高成就,都要靠手中掌握的各種秘辛,以此來要挾內閣成員,不然就不給她破格提升。
這破地方真的爛透了。
所以,在看清了靠勢力達成陣營勝利不可能之後,如月楓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無所謂,就算是機械降神,反正能把這破遊戲打通關了就行,她是真不想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