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帶著微笑,嘴上說出來的話卻好像燃燒著地獄之火,把那些霸凌別人的小孩直接給罵哭了。
只留下一個金頭髮的小孩,也就是那個被霸凌的孩子留在原地,傻愣愣的望著她。
是個混血兒啊。
她心想。
日本的社會是一種很畸形的社會。
他們的成年人對待外國人(尤其是白人)有多麼殷勤,他們的未成年人對待混血兒就有多麼惡劣。
在現實中,如月楓剛從車禍中醒來到達新學校的時候,那群傢伙就喜歡指著她的紅髮和偏向於歐洲人的面孔評頭論足。
他們以往對於混血兒們的欺負,最後都以混血兒哭著轉校,而他們大獲全勝告終。
但可惜,他們碰到的是完全不在乎這些*狗屁東西*,也不會慣著他們的如月楓。
與其自耗自己,不如打哭別人。
如月楓一拳一個小朋友,打得他們又疼又不會太明顯,使得那群想要霸凌她的傢伙們,最後告狀都沒人信,只能自己咽了這個啞巴虧。
很快,就沒有人敢再來招惹她了。
想要用頭來嘗試一下她沙包大的鐵拳嗎.jpg
「把他們都打哭就行了,你長得可比他們高大不少。」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一邊呼嚕著那個金髮小孩的頭,一邊說道。
安室透在旁邊眼睛瘋狂抽筋,把小孩拉過去,對她大喊:「你瞎說些什麼呢!」
她搖頭,作高深狀,「我這是在教他適用於任何場景下的叢林法則,懂嗎。」
安室透面無表情,「我不懂。」
然後抓著小孩的肩膀說道:
「聽著,有什麼情況找警察,以暴制暴固然痛快,但也有可能會寡不敵眾而導致自己受傷,懂嗎?」
小孩委屈的說道:「我找過警察叔叔,他們說……這個事不歸他們管。」
他用手搓著自己的衣服邊角,低著頭小聲道:「他們說,朋友之間打打鬧鬧都很正常,叫我不要那麼敏感……」
「但哥哥,我真的好疼呀。」
安室透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他注視著小孩金色的發旋,像是想起了什麼,在小孩道完謝跑走後都沒有緩過神來。
或許是因為那句「警察不管」,也或許是因為那句「真的好疼」。
安室透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見到面前的這一幕時,心中涌動著前所未有的憤怒。
可能曾經也有個金髮孩子,經歷過與今天一樣的事情。
那個孩子也反抗了,但是被打的遍體鱗傷,同樣求救無門。
然而在那時,可沒有一個好心的紅髮大姐姐出來幫他。
直到他們登上東京鐵塔的頂端,他都還沒有從自己的想法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