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房間的整體布局狹窄,正適合室內的槍戰,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才是。」
「我沒持槍證,也不是正規警察。」
她平靜的注視著他,「搶警察的槍不是犯法嗎,刑警先生。」
松田陣平不說話了,只是用一種好像第一次認識她似的眼神注視著她,抿了抿唇,把頭低下,「你總有一萬個理由。」
過度自衛也好,開槍脫罪也罷,這些個做法對於她而言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但她就是選擇了其中最鋌而走險的一種做法。
說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其實就是在為她自己尋求刺激打掩護。
而他看穿了本質,卻依舊拿她沒有辦法……真是令人渾身難受。
明明他只是擔心她,也不想讓她總是陷入這樣的一種險境而已。
靠!這都(*髒話*)的算什麼事啊!
「咚咚。」
單人病房外的門被人敲響。
「進。」
松田陣平頭也不回的直接說道。
門的把手在發出了嘎吱聲後,被人從外面打開,頭上和手上都纏著繃帶的諸伏高明走了進來。
「松田警官。」
他對著站起身來的松田陣平點了點頭,又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如月楓,眼神有些複雜,「師妹。」
在並不是很熟的外人面前,諸伏高明又變回了那副精英警察的做派,端麗冷淡,又保有距離感。
而後者則是看著他的臉,端詳了一會兒,表情有些微妙。
明明是他同期的兄長,年紀都奔著三十五歲去的人了,怎麼還長得這麼……顯嫩?
鬍子呢,幹嘛刮掉,留著多顯老。
等等。
松田陣平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
這個改變,總讓人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確定這兩人就是個普通的師兄妹關係?沒別的貓膩?
「還疼嗎?」
另一邊,諸伏高明已經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站在了如月楓的床邊上,垂眸看向她的腿,「把你牽扯進來這個案件,是我的責任,該……」
「那個還活著的傢伙嘴裡套出來有用的情報了嗎。」
如月楓懶得掰扯這一套有沒有的,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諸伏高明搖了搖頭,「審訊室那邊正在準備,要等到明天中午才能夠給出個確切的答覆。」
「要到明天才能給回復……現在是幾點?」
她問道。
病房的窗戶用的是遮光度極佳的窗簾,是以她還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
「十……」
諸伏高明剛開了個頭,便被打斷了。
「大小姐您可是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現在都快中午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