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說這種話?」
她轉過頭來看他,有些嚴肅的表情,但又在下一秒笑了起來,嚷嚷道:「我是!」
又問他:「這麼說來,你也是神經病咯?萊伊醬。」
赤井秀一為這個稱呼挑了挑眉,但他的笑明顯要收斂得多,不像個瘋姑娘,「我可以是。」
「哈哈哈哈!這是什麼回答?什麼叫可以是?這東西難道自己還能決定?」
如月楓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笑成這樣,她就是很想笑,所以就笑了,僅此而已。
而引得她笑到肚子抽筋的罪魁禍首,只是唇角微微上翹,說道:「那個電影應該還會重映吧,到時候要不要一起去再看一遍?」
她笑累了,脫了鞋的雙腳踩在座椅墊子上,用手抱著自己的膝蓋,「不保護眼睛啦,狙擊手。」
「偶爾放縱一下也不錯。」
「偶爾是多久?」
「你想要多久。」
赤井秀一將車停到樓下,卻並沒有聽到回答,轉過臉去看她,發現她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他。
安全帶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她像是個靈活的水蛇似的『游』了過來,將手撐在他那邊的車玻璃上,然後低下頭來吻他。
那吻簡直算不上是吻,稱之為撕咬更為合適,如同豹子在用牙撕扯著羚羊的肉,帶著一股子的血腥味。
氣氛逐漸開始變得曖昧,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但他只是抬起手,輕輕地拍在她的後背上,將她向自己的身上壓。
像是個擁抱。
她跨坐在他腿上,用手撥開他的劉海,注視著他的眼睛,露出了個笑,「你嘴好紅。」
他用手攬著她的腰,手指很快就要陷進皮肉裡面去,嘴上還染著她的口紅印,「怪誰?」
她又笑,像是獲得了心愛玩具的小孩,胸腔處傳來了一片迴響,「怪我。」
她重新俯下身子,卻並沒有繼續接吻,像是累了似的,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雙手向下滑,擠進幾乎快沒有縫隙的座椅,觸碰著他的肩胛骨,抱緊。
隔著衣服與皮肉,兩顆心臟之間僅有11cm的距離,離得太近,振動頻率也逐漸趨近於相同。
她的聲音有些悶,「其實我覺得,擁抱有時候要比做/愛曖昧。」
「做/愛的時候,人們會接吻會負距離接觸,但不會像擁抱那樣,把兩顆心貼得那麼那麼近。」
「而感受著另一個人的孤獨,你好像就沒有那麼孤獨了。」
赤井秀一突然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總覺得,進修了臥底技巧的人,好像不是他而該是她,不然怎麼有人能夠把蜂蜜陷阱用的這麼得心應手?
在他懷裡的明明是個全世界都能數得上號的危險人物,在這一刻,在這個不像擁抱的擁抱前,她卻像個得不到糖果哭鬧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