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瞭然。
——說是問問情況,但實際上就是要威逼利誘對方加入研究院吧。
看來,血腥凱撒在組織內地位水漲船高的傳言是真的,不然她也不會最近接到的各種任務都和『組織的最終目的』有關了。
「這種任務告訴我,是可以的嗎?」
他垂眸看向咖啡機上的倒計時,「應該是保密任務吧。」
一個合格的臥底要知進退,不能一看到有個線索就咬鉤,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種事情無所謂啦。」
她倒是豁達,從地上蹦起來,將雙臂都支在廚房的檯面上,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繼續苦惱,「怎麼和大學教授說話,哎呀,我不知道哇。」
「大學是個神聖的地方,總感覺不能輕浮的去對待……」
——你個殺手,竟然擔心的是這種事情?
一個殺手,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擔心一個任務擔心得不得了,竟然不是因為任務的難易程度,而是因為不會和大學教授說話。
會出現這種場景,實在是有些過於奇怪了,說出去估計別人都不會信。
赤井秀一放在檯面上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心中某個地方莫名其妙的感覺好像被撞了一下,「你沒上過大學?」
如月楓偏過頭來看他,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是在調查我的過去嗎?」
「只從酒館老闆那裡知道了你做地下殺手時候的事。」
他乾巴巴的解釋。
「哦~」
她看上去好像不太信,但又不怎麼在意,只是直起身來,『嘿呦』一聲坐到了檯面上,晃著腿看他,然後說道:
「和你一樣,我也沒上過大學。」
——至少沒上過美國大學。
如月楓面不改色的說道:「在很早很早以前,我就作為殺手出來找活幹了。」
「那時候不挑的,什麼委託都接,被一個黑手党家族看上了,進去幹了幾年。」
赤井秀一靜靜的聆聽,咖啡機上顯示還要15分鐘的時間。
足夠他聽完一段過去。
「幹了幾年,然後前東家倒了被趕出來,於是又恢復了自由殺手的身份,後來來到美國自己找活干。」
「有時候做完任務的時候,會路過大學城。穿著文化服或者自己服飾的大學生們,蹦蹦跳跳的從我身邊走過去。」
「他們不會知道這個擦肩而過的女人,不僅是個殺手,包里裝的還是交任務用的人頭。」
「若是知道了的話,哈哈,會嚇一大跳的吧?想想感覺好有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