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之前還不能確定的話,那現在就可以百分百確定了。
這傢伙,是情敵!
身為師兄,竟然監守自盜,真是個混蛋啊……!
「喂,如月,你們倆談完了沒,談完了就請這位師兄先退場吧,還是說你想讓人看著你染頭髮?」
松田陣平看向正在一邊喝水的如月楓說道。
他剛想繼續說什麼,就見著她一直在用手抓撓著脖子的一側。
已經紅了一大片,看上去很是顯眼。
說起來,昨天確實好像看到她脖子上有個包來著……但也沒這麼誇張吧?
「別撓。」
他用手握住她撓脖子的那隻手,皺著眉頭湊近了去看,有些擔心的說道:「你這是……好像過敏了啊。」
「我也感覺是。」
如月楓點了點頭,一臉淡然的樣子,「沒想到你來這麼早,我本來還想著讓你幫我買個藥呢。」
「反正是24小時藥店,等你給我染完頭髮之後再去買就行。」
松田陣平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喂喂,這是重點嗎。」
「你原來頭髮是紅的,後來染的黑的蓋住原發色,黑色好染,紅色可不好染。」
他抬起自己手中的袋子,晃了兩下,「所以我拿的是漂發的東西,直接給你還原回去。」
「不過,這種化學藥劑也不知道你過不過敏,要不還是等你脖子上的包消了再說吧?」
一直插不上話在旁邊靜靜聽著的諸伏高明,眼中閃過了若有所思。
——這人看上去行事魯莽,實際上卻很細心。
而又憑藉朋友身份以退為進,收放有度,不會讓人覺得越線,但其實是在線上走。
是個強勁的對手。
「我去買吧。」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將喝完了水的紙杯丟到垃圾桶里,又瞥了松田陣平一眼。
「松田警官想必在外面站累了,和師妹你聊聊天休息一下為好。」
說完,也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徑直走出了大門。
……諸伏景光知道他哥這樣嗎?
明明就是個普通的師兄妹關係,說的卻像是在宣誓主權似的。
哈,這種說話的藝術,還真不愧是長野孔明啊!
松田陣平只覺得自己的拳頭有些癢,很想要打碎一些人平靜的嘴臉。
「唔,等藥回來的時間,先做個皮試吧。」
如月楓並不關心男人們之間無聲的交鋒,走到桌子旁邊,拉開椅子,「快來快來~」
明明之前一直都染的黑髮,怎麼突然轉性了?
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又實在說不上來。
「距離你回東京也就還有個不到十天吧,怎麼這麼著急要恢復原來的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