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右側的床邊,說道:「從剛剛其實我就想問你個問題來著。」
「什麼問題。」
諸伏景光頭也沒回的說道。
她指向窗戶邊上掛著的那隻風鈴,「你去過西西里?」
「……」
他沒有回答,半壓在枕頭裡的臉上,表情有些複雜。
——何止是去過啊,我可是被你親手給送過去的。
而那個風鈴,本來也是要送給她的。
但某人現在處於失憶狀態,他就算這麼說,估計她也不會信。
他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剛要說話,就感覺自己身上一沉。
什麼情況?
他的眼睛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而猛地睜大了些。
他向旁邊轉身,卻因為她坐的這個地方稍微有些尷尬,而只敢扭動上半身。
那人紅色的長髮垂落在他的眼前,看上去像是一簾垂落的夢,深藍色的眼睛中閃動著有些惡劣的光。
房間內一片昏暗,她看上去卻像是在發光。
她伸出手來捏了捏他的兩邊臉頰,手指微微往裡用力,把他嘴給捏的嘟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要做什麼呢,結果真就是蓋著棉被純睡覺啊。」
她捏著他臉的手微微向裡邊用力,「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
他握住了她作亂的那隻手的手腕。
雖然姿勢彆扭,但諸伏景光愣是以這個姿勢坐了起來。
他向前傾,抵住她的額頭,「說說看啊。」
在這一刻,那個有些羞澀又有些無奈的公安警察消失了,所留下來的,是危險感十足的蘇格蘭威士忌。
「……」
如月楓眨了眨眼睛,注視著面前的這雙藍眼睛。
就他這點力氣,她自然可以輕輕鬆鬆的掙脫,但——
真有意思的進展,她幹嘛要打斷啊?
「我以為……」
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向前傾,在他的耳邊說道:「你要和我一起睡覺啊~」
不管是蓋著棉被純聊天的睡覺,還是發生的人類大和諧運動的睡覺,那不都是睡?
她說的也沒有錯啊,不是嗎。
「你……」
諸伏景光明顯聽懂了她的未盡之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下意識的鬆開她的手,想要往後退。
但很明顯,他忘了自己這還在床上,且維持著一個彆扭的姿勢。
「!」
他被絆得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