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卻很冰,握在她的手上,要被融化了似的。
那雙褐色的眸子也很冷。
由於以前見到的沢田綱吉,不管是什麼時候,基本上都帶著張笑臉,她竟忘了他不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混血兒的五官沒有純種的白種人那樣鋒銳,但該深邃的地方,該挺拔的地方,都還是很優越。
他遺傳了母親的柔和,又獲得了父親的尖銳,纖長的睫毛下褐色的瞳仁看上去像是獅子的眼睛。
「以彭格列之名起誓,我絕不會認錯自己所愛之人。」
他的腿微微彎曲,抵在沙發上,身子向前傾。
他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改為了十指相扣的樣子,另一隻手則是帶著幾分強勢的,與她戴著戒指的那隻手相交在了一起。
「愛這種東西,是不能用眼睛去看的呀,瑪蓮娜。」
他的聲音很輕,將自己的額頭與她的額頭抵在一起,在這個松田陣平特意挑選的,沒有人會打擾的小角落裡,竊竊私語。
大空橙色的火炎,於他佩戴著彭格列指環的中指上燃起。
蔓延,蔓延,如同爬山虎攀上牆壁似的,順著他的手掌,包裹上她的手掌。
那些躍動於他眼中的火焰,似乎要將那危線上的理智一併燒卻了,迫得他低下頭,吻上那張總是說出讓他氣惱的話的唇。
有些粘膩的口紅,像是血似的,也染上了他的唇畔。
他說話,聲音像是被擠出來的,帶著些氣音。
「你要用心去看。」
瑪雷指環在此刻,如同被侵犯到了領地的野獸一般,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同樣是橙色,但多了一分赤紅的火炎,於天使的羽翼之間燃起。
然後與沢田綱吉的火炎碰撞在了一起。
教室中,尤尼若有所思的抬起頭來,看向窗外的天空,雲層之上的星星在閃爍。
貝殼與大海碰撞在一起,難捨難分。
世界在這一瞬間陷入了靜止態。
有什麼東西在醒來。
-
「教堂的鐘聲將會於17:00的時候準時響起。」
棕發青年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那裡,笑著看向自己身邊的紅髮女人。
他伸出手的兩根指頭來,比了個走路的小人的動作。
「我們會在門外顧問的大樓外接吻,交換戒指,然後從那裡一直走到這裡。」
他臉上帶著些期待的笑,「到時候,花童們會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拎著盛滿了鮮花的花籃,不停的向外撒出花來。」
「藍波說他不要當伴郎,自願應聘花童去了,還有一平,他們兩個到時候是領路的。」
「聽上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