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診所,就看到某個很顯眼的人形棉花糖,正靠在紅色的布加迪威龍旁邊啃棉花糖。
白蘭最喜歡白色,但跑車偏偏買了個紅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但反正花的他自己的錢,她又對支配別人的錢沒什麼興趣,所以也就沒有過問。
如月楓對著他擺了擺手,嘴角在下班後就已經近似於擺平了,「Ciao。」
和義大利人打招呼當然是用義大利語啦。
她打開車門坐進去,調整了一下車的座椅,放平到差不多可以說是躺著的高度,然後才說道:
「去哪兒?」
「日本這裡實在沒什麼好吃的,咱們回趟義大利吧~」
棉花糖精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對她說道。
「但還要工作……」
她充滿了班味的苦澀回答道。
「實際上,你其實根本不需要工作也可以養活自己吧?」
白蘭看了她一眼,從後面抽了個毯子過來丟在她身上,示意她披上別著涼。
「我又不是為了掙錢所以去工作的。」
如月楓將毯子抖開披到自己身上,空調吹著確實有點涼,「我是為了給社會做貢獻。」
人類是一種社會性生物。
意思就是說,如果不想長久的脫離人群,以至於失去一些社會性機能的話,最好還是要接觸接觸外人。
「為社會做貢獻,噗。」
白蘭被她的說法給逗笑了,用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踩下油門。
「那麼在繼續給社會做貢獻之前,先把肚子填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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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飯菜的可口與不可口,如月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雖然如果能夠選擇的話,她更喜歡吃點好吃的,但要實在沒得選,她其實也無所謂。
她沒有什麼特別偏好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厭惡的事情。
為了活著,所以必須要吃飯。
為了活著,所以必須要上班。
為了活著……也僅僅是為了活著而已。
但你要讓她說出個為什麼非要活著的理由來,她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
死比活要簡單,或許她喜歡挑戰高難度?
就像她玩遊戲的時候,總喜歡選擇最難的地獄難度一樣。
……等等,她什麼時候還喜歡玩遊戲了。
如月楓總覺得哪裡好像有些不對勁,但具體要說是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白蘭去洗手間了,她自己坐在座位上,突然感覺自己的頭有些痛。
刺刺的,像是有針在扎似的。
「啊啊啊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