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嘎吱……」
「不過余澈和莉莉雅的孩子,只是D級,真有點可惜……」
西格莉亞吐出口白煙,垂眼沉思良久。
阿爾伯特返祖期這短短几天,聯邦各方勢力都想方設法的打探,比如那煩死人的亨利議員,只有鍾家與聞人家沒什麼動靜。
直到那通讓余千星上門看望的電話。
如果不是阿爾伯特的情況過於不穩定,她也不會答應。
聯邦從來不值得信任,就憑亨利扣準時機,在被蟲族重創後邀請他們加入聯邦,就讓巴漢德家族生出疑心,絕不放棄重建計劃。
「鍾牧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大好的打探機會,居然只讓那隻小甜豆自己過來……」西格莉亞微微蹙眉,她實在想不通原因。
「嘎吱嘎吱嘎吱……」
「我說……」
西格莉亞嘆氣,無奈地看向趴在地毯上的狼崽,「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著呢……嘎吱嘎吱嘎吱……」阿爾伯特用兩隻前爪抱住團黑乎乎的東西,邊啃邊說。
西格莉亞問:「你在吃什麼?」
「可頌……嘎吱嘎吱嘎吱……」
西格莉亞想起那藍焦炭可頌,不由錯愕:「那玩意兒能吃?」
「能。」
阿爾伯特嚼嚼,咕咚一聲咽下去,「就當磨牙。」
西格莉亞:「……」
……
余千星玩了一天,身上又是汗又是泥,一回家就被鍾牧交給羅莎夫人,直接帶去浴室進行洗漱一條龍服務。
一個小時後,他穿著小奶牛睡衣,抱著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甜牛奶,坐到書桌邊用蠟筆畫畫。
沒畫多久,就眯著眼打了個哈欠,渾身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鍾牧推門進來時,就瞧見他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小臉紅撲撲的,額頭貼上一隻大手的手背,無意識地嘟囔了兩聲。
沒有發燒,鍾牧收回手,只當他是玩得太累。
不過至少不再是之前那般,無精打采唉聲嘆氣的模樣了。
鍾牧把他抱起來,送入被窩。餘光注意到那條綠寶石項鍊躺在枕邊。
鍾牧知道那是莉莉雅女士留給余千星的遺物,掏出絲綢手帕包好,放進床頭櫃的小木盒裡。
他調暗小夜燈,準備出去時,望書桌的方向側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