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
阿爾伯特耳朵瞬間立得筆直,甩開聞人玉的手就衝進去。
他小跑著繞過玄關的屏風,迎面飄來一陣藥……額不對,是甜膩的蛋糕味?
沙發里,余千星靠著只大狗,正悄咪咪長大了嘴,往裡面塞蛋糕,然後——
「我、我好像哽住了耶……」他可憐兮兮地說。
女僕驚恐:「嗬——」
阿爾伯特:「……」
最後還是聞人玉幫忙,給他輕輕拍背順氣。
「謝謝老師……」
余千星不好意思地擺尾巴,抬頭發現旁邊還站著阿爾伯特。
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們之間的冷戰還沒有結束,倔強地扭頭,噔噔噔地往自己房間跑。
熱鬧的氣氛徒然沉默,阿爾伯特干站在原地,只有聞人玉還在幸災樂禍:「哎呀,他還沒消氣欸!」
阿爾伯特低頭站著,大尾巴拖在地上,眼裡頭一次露出無措的神情。
與此同時。
余千星也悶悶地坐在小床上,抱著兔子玩偶有一搭沒一搭地揪毛毛。
房間門被輕輕打開,余千星背過身縮成一小團,默不作聲地把兔子耳朵打結,又解開,又打結……
身後的人仿佛故意放輕了腳步,沒有弄出丁點聲響,余千星支著耳朵聽了半晌,懷疑阿爾是不是也生氣走掉時,有什麼濕熱的東西對準他的後背,輕輕一觸。
「唔。」
余千星被戳得條件反射地往前栽,肩膀上一個毛茸茸的黑狼腦袋壓了上來。
依照往日的觀察,阿爾伯特發現余千星對自己的獸型可以說是毫無抵抗力。
這幾天把家裡折騰得天翻地覆不可一世的狼崽收斂了壞脾氣,乖順地撇成飛機耳,不輕不重地在小貓肩頭反覆磨蹭,故意讓耳朵尖的毛毛若有似無地擦過他還沾滿蛋糕香氣的臉蛋。
「你咬回來吧。」阿爾伯特把耳朵湊到小貓嘴邊。
只要你不生氣,怎麼都行。
「才不要!」
余千星繃緊小臉哼聲,小手卻捨不得從黑狼的背毛上移開。
阿爾伯特順勢擠開兔子玩偶,靠得更緊些,大尾巴捲曲過來將余千星半圍著,試探性地去勾那根細長的白色貓尾。
他太想小貓了,反反覆覆地用腦袋去蹭了余千星許久,咕嚕般從喉嚨里滾出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