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班本來就辛苦,沒必要回來還要做飯,我覺得點外賣也不錯,再不濟,我們花點錢請個阿姨也可以。」
厲潮以為他是覺得他不行,為自己挽尊,「這次是意外,下次一定能成功。」
他越這樣說,宋時眠聽著就越心疼,不由分說地把人拽出廚房。
直到宋時眠的外賣到了,厲潮依舊有些悶悶不樂。
平日裡在宋時眠面前,厲潮表現出來的都是成熟穩重的形象,而直到今天這個意外,宋時眠終於在他身上看見了點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孩子氣。
不討厭,反而有些新奇。
「還在為剛剛的事生悶氣?」
外賣盒經過長時間在路上顛簸,邊緣油膩膩的,也有些冷了。
厲潮捏著筷子在裡面挑了挑,聞言指尖一頓,「沒有。」
「真沒有?」
厲潮把宋時眠喜歡的菜放在他碗裡,「沒有,再不吃外賣就冷了。」
宋時眠咬著菜,在心底哼哼。
還說沒有?果然還是個孩子。
到了晚上,厲潮用實際行動告訴宋時眠自己究竟是不是孩子。
一米八的床在加了一個人後莫名顯得有些擁擠。宋時眠拽著睡褲的邊緣,背靠著牆,整個人看上去羞恥又無助。
「等……等等……」
男人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聞言手下的力道緊了一分,「等什麼?」
宋時眠試著他把的手拽出去,「真的不用看,已經好了。」
厲潮道,「剛剛吃飯的時候你挪了五次屁股。」
宋時眠怒從心起,倒打一靶,「好啊你,不好好吃飯,看我挪屁股,你是變態嗎?」
厲潮,「……」
睡褲的邊緣失守,男人的手最終沿著腰摸了下去,聲音聽著有些無奈,「嗯,我是變態,讓我看看好了沒。」
兩人都是第一次,再加上尺寸的差異,哪怕在過程里厲潮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可還是不可避免的會造成一些腫脹。
手掌的溫度比他身體的高,宋時眠被燙得打了個哆嗦,一股讓頭皮發麻的感覺沿著腰傳了上來。
他伸手拽住厲潮的手,聲音裡帶著微不可查的顫抖,「真的不用看,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痒痒肉被捏了把,「清楚?你看見了?」
宋時眠嘴角溢出一聲短促的笑,「你別亂捏呀!」
被拿捏住死穴的宋時眠就像一條在岸上擱淺的魚,被人翻開肚皮,里里外外地檢查了個遍。
然後又被翻來覆去的上了遍藥。
厲潮在外面的洗手間裡洗手,水流聲隔著走廊傳到宋時眠耳朵里。
他渾身裹滿藥味,生無可戀的癱在床上,在水流聲里懷疑人生。
五分鐘後,水流聲停歇,腳步聲不急不緩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