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潮開口,聲音沙啞,「你話真多,到底打不打?」
周柯拍了拍他肩膀,「作為哥們,我懂你,男人嘛,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厲潮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害!雖然我沒女朋友,但好歹也是半個感情大師,你這個樣子不就是控制不住抽菸了,然後被嫂子趕出家門了唄。」
厲潮,「……」
雖然他知道他的室友一向蠢,但沒想到會這麼蠢。
今天在球場上的厲潮格外的兇狠,幾個回合下來,周柯感覺自己比之前打決賽的時候還要累。
哐的一聲,籃球和籃板碰撞發生出巨大的聲響,底下的厲潮沉默著接著籃球。
又是巨大的一聲。
中途加進來的朋友伸手碰了碰周柯,「話說厲潮這是什麼了?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周柯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們不是室友嗎?」
「我只是他室友,又不是他爹。」
「……」
厲潮打得太激進了,在球場上他們完全就是被虐的份,打著打著大家就沒什麼心情跟他搶球,偷偷聚在一塊打聽他怎麼了。
可他太神秘了。
別說旁人,就連周柯都很少和他接觸。
雖然厲潮看著體格很好,八塊腹肌整整齊齊,一千五跑下來連氣都不帶喘的。但身為室友的周柯,可是把他那抽屜里塞得滿滿當當的藥看得清清楚楚的。
而且,厲潮雖然每次期末考試都能考前幾,可他其實不怎麼來學校。整個大一,他就最後考試的那幾個月見他來上過課,後面哪怕住校了,但動不動就請假,少則一個月,多則幾個月。
在外人看來他很神秘,但對同窗了四年多周柯來說,好像也對他沒了解多少。
兩人之所以能成為朋友,一是他自來熟且臉皮夠厚,第二可能就是因為兩人都愛打球。
中場休息的時候,周柯丟了瓶礦泉水給厲潮,不動聲色地打聽,「跟嫂子吵架了?」
被厲潮捏在手裡的礦泉水瓶微微有些變形,他垂下眼,擰開瓶蓋,「沒有。」
周柯還想再說什麼,可厲潮拿著水繞到了另一邊的階梯上坐下。
館內燈光明亮,照在他蒙了一層汗水的冷白肌膚上,性感得不像話,引得周圍的女生頻頻朝他看過來。
可看歸看,卻沒一個人敢上前來。
無他,此刻的男生的臉色看上去實在是難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