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眠還沒從剛剛的情緒里緩過來,就感覺身邊傳來重物被拖上床的聲音。緊接著,他的手就被男人拽著往旁邊摸去。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丈夫是不是還活著嗎?我現在就帶你摸摸看。」
摸摸看?摸什麼?
宋時眠微微瞪大雙眸,混亂的腦子讓他一時間讀不懂這句話的含義。
男人明明就在他的頭頂,那還要帶著他去摸什麼?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掌心下柔軟的觸感倒先傳了過來。他下意識地捏了捏,手底下毛茸茸的觸感熟悉得不能再熟。
這他媽哪是他老公!這明明就是上回兩人去吃火鍋抽到的獎品,然後在男人搬進來後,每晚都被他無情踹到牆角的大熊!!
宋時眠證明,人在非常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莫名其妙地笑一下。
在他的手摟到大熊脖子的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的確確的笑了,甚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寶貝。」他頭頂的男人又開口了,「摟著你老公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開心?」
宋時眠面無表情地說,「開心,開心死了。」
隨即,他有些難受地蹙了蹙眉,「你能把我老公拿遠點嗎?它大腿硌到我了。」
宋時眠自認為這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訴求,可不知道哪個詞又觸碰到男人敏感的神經,不僅沒把他「老公」拿遠一點,甚至將宋時眠掀到了大熊身上,語氣惡狠狠地。
「你就是不想讓他看見對不對!他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為他牽腸掛肚。明明……明明……」
說到這裡,男人的聲音有些委屈,「明明陪著你的人一直都是我。我陪你走遍了小區所有的路,幫你摁電梯,幫你拿快遞,甚至在你需要安慰的時候我也第一時間來到你的身邊……」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看看我?反而要選擇和他結婚。」
宋時眠徹底呆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能是什麼意思呢?」男人的動作更快了。
「身為鄰居,幾日未見,沒想到宋先生卻結婚了,我當然是的好好的『拜訪』一下。」
「不是……」宋時眠撐住大熊的腦袋,勉強支起上半身,「你是之前那個鄰居?」
他和厲潮不是相親認識的嗎?為什麼會是鄰居?
還是說,他的相親對象其實和他的鄰居是一個人?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在認識厲潮後,隔壁的鄰居就搬走的原因。
但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很顯然,頭頂男人的精神狀態根本不允許他多問。
他被摁著親了又親,底下的大熊被揉得皺皺巴巴的,在宋時眠表情變得空白的瞬間,這場殘暴的侵犯終於停止了。
沒有人性的暴徒將大熊從兩人中間抽了出來,語氣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