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前的青年很輕微地搖了搖頭,整個人看著乖得不像話,「那還是算了。」
想著和一堆他不認識的人交談,宋時眠就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江清韻借著走廊的光細細觀察著他臉上的神色,見他是真的不想去後才在心底鬆了口氣,「那你就在這裡玩著,有什麼需要就按桌子上的呼叫鈴,會有服務員過來的。」
她也不知道厲潮為什麼要帶宋時眠來這裡,一聽著他把宴會撒謊說成是農家樂,江清韻就氣得不行。
宋時眠眼睛又看不見,被人哄著帶進莊園,還以為真的來到了郊外的某個農家樂。
想到這裡,江清韻就恨不得抽厲潮一頓。
但現在她也沒什麼時間,交代了宋時眠幾句,見他頻繁的更換姿勢,還以為他沒睡醒,就不打擾他,關上門出去了。
見江清韻走了後,宋時眠悄悄鬆了口氣,姿勢彆扭的窩在沙發上。
他眼尾還掛著被吵醒揉出來的紅痕,不過也沒了什麼再睡的心情。
桌子上的點心散發著清香,他鼻尖動了動,慢吞吞地騰出手,把盤子端到跟前。
江清韻說得不錯,點心的確很好吃,甜而不膩,但宋時眠不敢多吃,就只吃了小點嘗嘗味道。
恢復了點力氣後,他又換了個姿勢,終於想起被自己遺忘的手機。
手機在兩人激烈的動作下不知道被甩到哪裡去了,他伸手摸了半天才在沙發縫裡找到。好在還有百分之八十的電,能夠讓他玩很久了。
上面就兩個人給他發消息。
一個是厲潮的,問他醒了沒有,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最後還格外惡劣地補充一句。
【眠眠有乖乖含好嗎?】
當語音小助手讀到這句話的時候,宋時眠的臉燒得差點把手機丟了出去。
他一動,就感覺身體裡某些東西正在不受控制地流動,其實不止液體,還有某個冰冷、堅硬的東西。
那是婚戒。
原本在男人的手上戴得好好的,在修長的指節上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可青年在某些時候嬌氣得不行,當修長的指尖往裡探的時候,戒指堅硬的輪廓不由避免地會硌到皮膚。
冷熱交替下,原本就敏感得不行的青年受不住地伸手拽住那隻手,臉色潮紅,柔韌的身軀顫得不像話,可偏偏推拒的力道小得可憐,也不知道是在拒絕還是在引誘對方更加深入。
於是戒指的圈口便抵著那一處不輕不重的磨,好端端的戒指硬生生給染上不一樣的色彩。
到最後某人甚至覺得還不夠,戒指混合著液體被推入身體的更深處,冰冷的被包裹著,壞心眼的也不清洗,就這麼讓人帶著戒指睡了一覺。
宋時眠一覺醒來,哪怕知道身體裡有東西,可也不太敢自己去洗,萬一戒指被水衝到下水道里去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