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妝都哭花了,不過情緒倒是穩定了許多。
她站起來,紅著眼睛先給宋時眠彎腰道歉,「對不起,我把你的工作搞砸了。」
然後又彎腰給厲潮道歉,「對不起,我好像也把你的、你的工作搞砸了。」
宋時眠心底有些詫異,瞿筱比他想像的要富家小姐要好得多,就是性子太單純了,難怪輕易地就被林季同哄騙了去。
她又接著道,「關於你們工作的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如果你們心底還有怨氣的話我願意承擔。」她看了眼厲潮,「但請放過我的父親,他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都是我做的。」
宋時眠沒在意她的這番話,他一開始對瞿筱的確是恨的,可更應該恨的,不是糊裡糊塗做了持刀的人,而是躲在背後的始作俑者。
他問瞿筱,「林季同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瞿筱捏著包,小嬌的身軀還有些微微顫抖,可神色卻是冷的。
「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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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筱從包間出去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十一點了,手機上面全是瞿岩的未接電話。
她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就是給他回了個電話。
瞿岩都快急死了,甚至都差點讓厲家幫忙找人,「你去哪裡了?怎麼電話也不接?」
瞿筱道,「見了個朋友,聊了幾句,沒注意看手機。」
她問,「林季同呢?」
一說起林季同,瞿岩的臉色就不是很好,「走了。」
「走了?」
「宴會才剛開始沒多久,他像是看見鬼一樣神色慌張的跟我說要去上廁所,上了半小時就跟我說醫院有急事先走了。」
他勸瞿筱,「筱筱啊,不是爸說,這林季同根本就靠不住,出身又低,你是沒看見他在宴會裡的樣子,只差把野心寫在臉上了。」
以往瞿岩這麼說少不了要被瞿筱不滿的頂嘴,可這回她卻奇異地沉默了下來,好一會才道,「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站在空蕩蕩的走廊,只覺得夜風冷入骨髓。
她給林季同打了個電話。
對面接得很快,似乎知道她會打過去,拿著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跟瞿筱解釋。
「抱歉啊筱筱,我也想陪著你的,可醫院有急事,我不得不離開,下次我一定登門道歉好不好?」
瞿筱張嘴,想問他有沒有喜歡過自己,哪怕就一點?
可林季同的下一句話打破了她的幻想。
「筱筱,你讓超市那邊把我學弟丈夫辭退的時候他們有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