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潮收回目光,在助理開車走的間隙抬起手拍了拍西裝褲腿,上面一個新鮮的腳印格外醒目。
他垂眼,看向不怕死敢踹他的妻子,目光微冷。
果然對他還是太縱容了,都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了。
在觸到青年柔軟的側臉時他目光頓了頓。
算了,原諒他這次。
被厲潮這麼一打岔,宋時眠也忘了問厲潮有沒有跟江清韻說清楚,就這麼被他帶著進了別墅。
厲潮說的家宴是真的,但江清韻不知道也是真的。
這個時候恰好是江嶼承和江嶼珩的實踐周,兩人放兩個星期的假。
他們平時被江瑾管得嚴,一個月只給一千五的生活費,那日子過得……扣扣搜搜才勉強夠吃飽飯,更別說享受了。
一到放假,兩人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直奔江清韻家的大別墅,說什麼也不願意回自家那個破舊的小區。
聽說厲潮結婚了,嚷嚷著要見宋時眠一面,不過江清韻還不知道兩人已經說開了,不敢讓厲潮帶宋時眠回別墅,只計劃著明天叫上一家人出去吃飯,壓根不知道自家兒子已經把人帶到了別墅門口。
此時的雙胞胎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遊戲,江嶼珩在死亡的時間裡抬頭一看,頓時看見了停在門口的車,以及站在厲潮身邊的宋時眠。
他嘴裡冒出一句「臥槽」,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表哥回來了,還把表嫂也帶回來了!」
江嶼承也朝門口看去。
兩人沒見過宋時眠,不過聽過他媽說過幾句,大致就是脾氣很好,不過眼睛看不見,父母還都沒了。
聽著還不覺得怎麼樣,但當看著他跟在厲潮身邊每走一步都微顫顫的模樣,再配上那雙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睛,蘇禾嘴裡的慘頓時就變得具象化起來。
兩人放下手機,乖乖的站在門口。
宋時眠被厲潮牽著走了段路,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問還有多久才到的時候,兩道齊刷刷響起的聲音嚇了他一跳。
「表哥好,表嫂好!」
宋時眠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靠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宋先生,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宋時眠茫然的眨了眨眼。
下一瞬,圈住他手臂的手鬆開,然後搭在他的腰上順勢一攬,宋時眠便不受控制的跌進了厲潮的懷裡。
他被親密的攬著腰往別墅裡帶,鼻尖全是厲潮早上噴的香水味道,不知道是被味道熏的還是什麼,宋時眠的耳尖有點紅。
他試著掙了掙,沒掙開,反而被男人的大手卡得更緊了。
厲潮不輕不重的在宋時眠腰上捏了把,嗓音裡帶著笑意,仿佛兩人真的是格外恩愛的夫夫。
「聽說你們回來了,我帶他回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