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眠推開他一骨碌爬了起來,「都十點了還早?哪有第一天在家裡睡起這麼晚的?」
被他推了把厲潮也不生氣,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狹長的眼眸裡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宋時眠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在青年成功的把襯衫穿反了後他才接過替他穿衣服這個活。
「這麼著急,是想給咱媽留個好印象?」
被拆穿心思的宋時眠有些惱怒,「還不是都是怪你,如果不是你昨天……」
接下來的話他沒說,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瞧著他身上遮也遮不住的痕跡,厲潮的喉結無聲的滾了滾,悶悶的笑了聲,「是怪我。」
今早的厲潮正常得有點不像話,宋時眠仰著頭,方便他扣扣子,「你是不是變回來了?」
男人將扣子穩妥的扣好,沒說話,默認了。
宋時眠好奇道,「那你記得多少?」
「沒多少,大部分都不記得。」
唯一有印象的,還是兩人昨天晚上在床上的瘋狂。
十月懷胎什麼的,清醒的厲潮可不敢在宋時眠跟前說。
穿完了衣服,接下來該穿褲子了。
昨天胡鬧了一通後,青年隨便套了件厲潮的睡衣就睡了過去,下半身光溜溜的,被他從被子裡提溜出來的時候無措的盤在他腰上。
等到大腿內側被男人腰上銀質的裝飾冰到後,宋時眠才反應過來他什麼都沒穿。
「你怎麼……」
厲潮找到褲子熟練的給他換上,「我怎麼?」
不等宋時眠說話,他直起腰打量他,「眠眠,你這個樣子可能出不了門。」
宋時眠,「?」
男人的眼神落在他的脖子上,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跡還很新鮮。
「當然了,如果你想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很恩愛的話。」
他補充。
第99章
江嶼珩幾乎是徹夜未眠, 第二天頂著熊貓眼第一個起床。
第二個起來的是要去上班的厲劭,看見宛如幽靈一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江嶼珩時被嚇了一跳,「你怎麼起這麼早?」
江嶼珩抬眼幽幽的看他,有氣無力道,「睡不著。」
厲劭頓了頓,只用最樸素的方法表達了對小輩的關心。
他抬手轉了筆錢給江嶼珩,「拿去花。」
江嶼珩麻利地把錢收了,跟在厲劭身後,「姑父,我能問你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