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眠咬著牙刷站在洗手台前面回復醫生的消息,最後兩人約在下午三點見面。
吃了午飯,厲潮去了公司,宋時眠在家磨磨蹭蹭了好一會,最終在外面加了件外套才蓋住身上的痕跡。
他去了醫生發給他的那家咖啡店,沒想到醫生已經在裡面等著他了。
「抱歉,我來晚了。」
醫生往他脖子上看了眼,笑著道,「沒關係,我能理解。」
宋時眠摸了把脖子,上面的牙印很清晰,上手摸著時還能傳來微微的刺痛。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醫生道,「你說你有一點想法,具體是什麼樣的?」
宋時眠端起咖啡喝了口,緩了會才把自己心底的想法細細告訴醫生。說完後,他有些忐忑。
「這只是我不成熟的想法,畢竟我不是專業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醫生沒著急否認他,而是仔細推敲了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良久後,他看著神情忐忑的宋時眠,露出一個笑來。
「如果你覺得這個方法有用的話,就大膽去做吧。」
宋時眠的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你覺得這樣真的有用嗎?」
醫生聳了聳肩,「結果再壞也不會比現在還要壞,畢竟心理疾病靠藥物是很難治好的。如果真像你猜測的那樣,他的病是因你而起,那你說的那個方法說不定真的有用。」
「我知道了。」
宋時眠出咖啡店的時候很開心,哪怕目前他還什麼都沒做,但總算是有了條出路。
現在他只要等厲潮的下一個人格出來。
可這一等,足足過了一周也沒等到厲潮犯病。
他沒等到副人格,倒先等來了厲潮嘴裡說的那個宴會。
如果不是江清韻忽然把他叫去別墅,他都快忘了還有這樣一件事。
可能是知道他不喜歡這些活動,所以一周以來大家都沒讓他做什麼,直到宴會還有兩天就開始了,江清韻才叫他來試衣服。
偌大的客廳里放滿了禮服,宋時眠被江清韻拉過來的時候神色還有些懵。
他看著江清韻拿著一件西裝在他身上比劃,好一會大腦才重新啟動,「媽,這是幹什麼?」
江清韻端詳著他,覺得手上這件衣服太花哨了,不適合宋時眠,又換了另一件。
「後天就是宴會了,今天先把衣服定下來,有哪裡不對的明天好改。」
「宴會?什麼……」宋時眠頓了頓,忽然想起來之前厲潮和江清韻嘴裡說的宴會。
他看著幾乎快把客廳堆滿的衣服,只覺得一陣窒息,「這些都是嗎?」
江清韻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有一些是厲潮的,他的等他下班了再來試,我們現在先把你的給確定了。衣服的尺寸是你上次發給我的尺寸,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