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小蛋糕怎麼樣?」
男人的雙手壓在宋時眠的腰上,他試著掙扎了下,發現是徒勞,反而把衣服弄得亂糟糟的,領口扯開,藏在裡面的肌膚白得像奶油。
厲潮眼神深了下去,「加點草莓怎麼樣?」
白裡透紅。
宋時眠道,「不怎麼樣。」
他連個土豆都不會切,還妄想他會做甜品?
可他偏偏沒想到,甜品竟是他本身。
奶油質地細膩,用手一捻,嫩得仿佛能出水,入口甜而不膩。草莓是應季的水果,個頭飽滿晶瑩,但男人嘴大,一口就能包圓,汁水豐沛,回味甘甜。
店家粗心,總是用粗糙的包裝打包蛋糕,裡面的奶油被包裹嚴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擺的路邊攤。
好在厲潮心細,早早發現了粗糙包裝下的內里。
宋時眠無比感謝當初買房的時候他媽看中了這個略顯寬敞的廚房,修葺起來的台子足夠長,這才避免某些可疑液體污染了這個做飯的聖地。
可冰涼的瓷磚給他的體感就不是很好了。
外邊冷,裡面熱,冰火兩重天下,他的膝蓋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微顫顫地打著抖。
正在品嘗美食的男人張嘴咬了口流著汁水的小蛋糕,發表自己的食用感想。
「宋先生明明說要請我吃飯,結果到最後還得我自己動手。」
「不過……」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裡帶著饜足。
「食物很美味,多謝款待。」
宋時眠,「……」
第144章
等到宋時眠吃上這頓遲來的午飯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他屁股上墊了個軟墊,拿著筷子看著跟前的糖醋小排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厲潮扮演鄰居勾引他,吃虧的是他,他扮演鄰居勾引厲潮,吃虧的還是他?
很顯然,他只考慮了事物的表層邏輯關係,卻忽略了最基本的本質問題。
被壓是必然的事。
厲潮端著最後一道菜從廚房出來,看著宋時眠眉頭緊鎖但遲遲不下筷,猶豫了瞬,為自己辯解,「我只是順應劇本而已,眠眠不能怪我。」
宋時眠夾起一塊小排,撕咬的動作很猙獰,「不怪你,怪我。」
怪他忽略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
厲潮把他喜歡的茄盒放他面前,識趣地不再糾結怪誰這個話題,「你今天為什麼會忽然……」
上午的體力消耗嚴重,宋時眠肚子餓得咕咕叫,連吃了兩塊小排,又伸手夾了個茄盒。聽著厲潮的疑問,他動作一頓,憂傷的嘆氣。
「你之前那麼做,我以為你喜歡人妻來著,就想著來試探試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