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颱風更猛的談瑟也來了。
弄好一切後,眾人上飛機,此時已經有雨了,眾人一身濕透,倒不覺得難受,畢竟也是什麼太難的差事。
「媽誒,外面還打雷。」
「老闆,還有啥事不?」
談瑟:「沒了,多謝。」
有人問這農田誰的,怎麼不見人看著,還得勞煩自家老闆關心,若不是他們在,豈不是得讓自家老闆親自幫忙?
真是不負責任。
「我的一些故人。」
「不幸遇難。」
「不管怎麼說,勞動成果值得尊重。」
談瑟駕駛著直升機,已經進入大木屋區域,看到了前面昏暗之中點燃的燈火,也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排隊等著租賃建築度過颱風天。
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將直升機停在附近伐木出來的空地。
其實範圍不算大,但……看技術。
許靜夜等人心驚肉跳著,最後安穩落地的時候,心態都麻了。
「老闆,您以前是開飛機的嗎?」
談瑟解開安全帶,聞言失笑,「不是,很早以前,算是有機會學習,但不算專業。」
直升機停下後,收起,兩大箱子的魚獲還是得抬去大木屋的,但不遠,就大木屋後院隔著一小片林子幾步路的事。
許靜夜是大廚,其他人也算客氣的,加上木屋已經有人過來搭把手,一下抬得飛快,許靜夜想幫忙都來不及,只能落在後面,遲疑了下,吊在幾人身後。
談瑟一人走在昏暗清幽有些小雨的路徑中,雨絲一點點落在漆黑的髮絲上,她在查看商城,看著看著,察覺雨沒了。
身後有人撐傘。
許靜夜不太好意思,遞來雨傘。
「老闆,我得回去整理那些食材,您等洗漱完畢,就可以吃飯了。」
他是底層人出身,很多人覺得他恃才傲物,肯定等著靠讀書崛起逆改人生。
書生,功名,心比天高,薄情寡義。
好刻板的印象。
其實不是。
他從小從自己父母身上學會了尊重,尊重衣食父母,尊重給生存機會的貴人。
一如尊重自己與生俱來的一點聰慧跟天賦喜好。
談瑟看到了他青幼之下的成熟,接過雨傘,累了一天的疲憊在眉眼溫和中流淌了幾分沙啞。
「辛苦。」
她看著少年人提步跑開,張揚飛舞,在颱風中飛揚衣物,身影拉長,穿了很多天的運動鞋踩在泥地里,濺起一些潮濕泥土。
轟隆隆。
風雨加大。
颱風還是來了。
談瑟一到木屋,從外面滴雨的屋檐下走廊繞過去,瞧見林恩他們還在暴雨中安排一些人進入宿舍樓。
按照她的計劃跟安排儘量容下一些人。
談瑟進屋了,有人瞧見她,但不知是誰,畢竟人一開始就在直升機上,除了木屋的人,其餘見過她的人可能都出局了,不過他們的注意力很快被引開。
林恩大驚:「誒,兄弟,那邊不能去。」
「啊,那地方很大啊,很牢固,不能待嗎?還是你們另有安排,什麼票價你說,我出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