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含笑應下了,後來經會議室內完成了交易。
四下無別人,這位CEO低頭簽其他協議的時候,說:「夫人,好像管理局的那位胡處不在,估計先一步離開了吧。」
看似無意,其實有意。
談瑟低著頭簽約,聞聲抬頭,對視著他。
CEO忽然有些緊張,而且突然覺得——眼前人的眼睛……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走神時,聽到談瑟說:「如果他在,可能會讓閣下的到來發揮一定仁慈的效果。」
她猜到了——這位太和大老闆是在警告琴家那邊不要做進一步的進攻。
因為一旦徹底開戰,後果很難預料,至少對方很可能認為她跟白明隱這一方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時機不對。
算是在保護她們。
所以談瑟之前說這位大老闆是在偏向公理的一方,也是因為對白明隱引發的不公而介入。
可惜,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被算準。
CEO出去後,聯繫了大老闆司馬倦知。
「這位,好像不希望我們管的樣子,老闆,還需要介入或者聯繫琴家嗎?」
「不用。」司馬倦知看著手頭消息,若有所思,「白明隱那邊聯繫的白家故交也試圖介入,但白明隱的意思也是到此為止,她不需要他們再介入了,倒是跟這位談女士一樣。」
「她們,不一定會是希望停止或者受保護的那一方。」
CEO驚訝。
琴家別看當前吃虧,但依舊是龐然大物——至少對白談兩人是這樣的。
狗急跳牆之下,什麼做不出來?
一定不會遵守某些當前都在遵守的規則。
這兩位女士這般剛烈嗎?
明明看著都是屬於冷淡風格的文人一系,出手卻一個賽一個兇猛。
司馬倦知看著馬場木屋外的綠意風景,也看到了一些馬兒正在奔跑,他說:「一個對增幅的利益視若無睹,能毫無波瀾堅持原有決定的人,不會在選擇開戰後因為其他陌生人介入而終止戰爭。」
「我早該想到的。」
「還是自大了,預前做了錯誤的判斷。」
「這位談女士,比我想的可能要更複雜一些,或者也更純粹一些。」
次日。
鏡山飛魔都,既定的航線因為中間區域有大型副本天幕降臨,提示談瑟得中轉H市。
此刻談瑟跟江等人都在前往機場的路上。
車子裡,副駕駛座的江飲溪先看到通知,皺眉後詢問談瑟需不需要改行程或者做別的決定。
其實此前不少人都邀請談瑟乘坐他們的私人飛機。
容納他們這些人綽綽有餘。
但談瑟這人……也不可能答應。
關係沒到那份上。
哪怕是完成合作的伯立弦在她看來也只是一個綜合考慮後合適的交易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