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為之前的高高在上反省了,原來不是我去就山,是山不必見我。」
牙臻仕苦笑,卻忍不住將手機上視頻一張模糊的剪影截圖,保存。
馬場。
CEO到了,還沒進門就因為消息而震撼發呆。
但他清醒後進門,發現書房內的主家司馬先生正穿著得體的毛衣,寬肩細腰,眉目雋永如身入黑白筆墨畫。
站在牆壁下,牆上掛著一幅剛寫完的毛筆字。
「其實封建之古,人心禁忌,封龍禁鳳,階級凜然,反而是到了如今思想跟人權解放的現代,人人登了高位,得了富貴,開始攀龍附鳳,自視如君王,草菅人命似一日三餐。」
「好可怕的世界。」
「十三,你說這災厄遊戲的降臨,是否是神明在扼制文明走向,為過度糜爛的世界束縛牢籠,篩選生態?」
司馬先生年紀不大,撐死了三十出頭,但從小見慧根,眉目間雍容華貴,思想刁鑽,提出的問題也好讓人難以應對。
「先生,來之前我還在飛機上對那位夫人說我也只是一個俗人,一日謀利益,圖商業,為人打工,接近她是為投資跟未來長遠打算。」
「您如今問我這樣的問題,我可以用同樣的文字作答嗎?」
「平凡如我,實在思考不了世界哲學。」
其實也是哈佛高材生,笑傲世界人才圈子,遇到誰都能打幾圈。
他跟司馬先生也是同班同學。
十三,是他們那一群學院內愛運動的人組團後給各自的編碼。
他代號十三。
後來過了年少輕狂愛運動的年紀,到了需要打拼事業尋求人生價值的階段,就到了司馬先生麾下。
司馬倦知取下了畫,放進壁爐里燒著,一邊烤火,一邊說:「都是螻蟻,就看誰的個子高,沒什麼區別。」
哦,所以我比你矮啊。
年少時就在聊的身高梗,果然是男人們最在意的點。
十三撇嘴,上前,看著燃燒蜷縮起來的宣紙,有點可惜上面的墨寶,「為什麼燒?以前你也沒有燒這個的習慣,這裡也不是雪山那麼冷。」
司馬倦知清洗了下手指沾染的墨水,「後知後覺才想到是帶著審視人家的角度去寫下它的,寫完就後悔了。」
十三:「那麼還是決定保持紳士風度,不去見人家嗎?」
「明明特別好奇啊先生。」
「桌子上的側臉線條,是那位夫人嗎?」
他是自覺凡人,但也沒瞎。
桌子上的墊底白紙,有毛筆簡單描繪的西式素描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