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瑟:「尼羅鱷,屬於白肉,可以吃,營養價值還行,可以包餃子,但在這沒麵粉,簡陋點,可以水煮或者燒烤。」
「岸上人這麼多,它都趕來,可見近期缺食物,餓昏了頭,那用誘餌再引一下,它的同類也會過來。」
「至於選什麼誘餌,需要我明說嗎?」
夫人未計較他們的藏私,她在這不介意,只是順手摸一下他們這些人的底,就像是農場主總得知道圈裡的牛羊多少體重。
別的沒多說。
但態度又很明顯。
眾人刷刷看向琴晟等人。
馬上有人提著刀氣勢洶洶走來,一邊走一邊念念叨叨:抱歉啊,為了大家,勞煩你們犧牲一下,這也是為了你們好,畢竟你們現在是階下囚,我們好了,才能保護你們啊,所以別怪我們,咱們人類總要互相體諒一下,大家都不容易,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扒拉扒拉,把自己跟別人都洗腦了。
更多的人主動走出來。
琴晟:「……」
比權力的罪惡跟可怕的是人性的罪惡。
當他被人扼住拖到河邊放血的時候,他自己都是恐懼的。
更恐懼的是這個螻蟻還很狡猾,在談瑟的默許下。
「你們也來啊,每人一刀。」
「法不責眾,雨露均沾啊。」
琴晟:「……」
他可能真的會死在螻蟻手裡。
在擔心被夫人對付的前提下,這些人的出手遠比正常情況狠辣得多。
張衾這些人一開始還站琴晟那邊,那是因為預先判斷琴家勢大,不想牽扯自身遭受損失。
現在,為了自保,留住珍稀的生命格子,不得不對琴晟這些人下手。
在現實哪怕被報復,最多也是工作上得失,琴家不至於派人暗殺他們這些人,畢竟不值當,但在副本里一旦被談瑟擊殺,那是確確實實影響生命長度跟身體狀態。
權衡利弊取其輕。
於是。
人人都會盤算,人人都可以狠毒。
棕發女郎隱約覺得這位詮釋了中式美感的女子其實骨子裡也滿是這古老國度沉澱五千年的心術手段——一顰一笑動靜之中,總有幾分縱橫他人生死走向的盤算。
她的確不強制於人,也不輕易違背道德法度,但,逼人入窮巷,讓人先瘋狂,也是這人慣用的手段。
湖邊,割肉放血,但其他人退散一定距離,只留人盯梢狩獵,以大量新鮮血腥味來誘引綠湖中的尼羅鱷。
退開的距離外圍,木屋這邊已經生火蒸煮玉米。
那些被下了毒的食物都被挪走了,巴士車被談瑟安排在木屋周遭,形成一定包圍圈,將木屋區塊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