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三四十個人迅速追著談瑟掠過的身影趕到了事發地。
080巴士。
談瑟衝進屋,驚動了那些沉睡的司機,這些人睡眼朦朧,見談瑟提刀而入,第一時間還以為他們的密謀敗露了,驚慌不已,但談瑟直接掠過他們,直奔裡面那個人。
那人躺在最後面的座椅……
身體一點動靜也沒有。
一動不動,四肢僵直,直挺挺的,腦袋抵著椅墊。
談瑟過去的時候,他的側臉一幕。
有點驚悚。
眼睛是睜開的。
眼珠子撐大,血絲密布,四肢僵硬直抻開,就這麼幹瞪著前面座椅靠背。
對於談瑟的到來……一動不動。
不對,談瑟盯著他的腦袋尤其是腦頂且握緊刀鋒的時候,其他人驚疑不定且柏林也衝進來的時候。
咕嚕。
眼珠子,猛然轉了下。
「出去!」
談瑟的聲音跟拔出的刀刃一併來,厲聲之時。
眼珠子挪移了——眼白下方猛然鑽出一條東西,大概釘子粗細,滋一下就躥出了眼珠,因為擠壓而讓眼珠脫離眼眶,繃出血水,它則是帶著黏糊的血液鑽出眼眶,迅速攀爬在司機尚溫熱的身體上……因為巴士內昏暗,它的速度極快,直接沿著司機的身體逼近邊上的談瑟,甚至呲溜一下就要爬到了談瑟的褲子上。
它很小,非常小,昏暗空間內壓根捕捉不到它的存在。
但談瑟後退了。
刀鋒掃過。
纖薄切准,一刀落,它被切斷,滋一下彈射出一些液體……
這倒不是它如何狠絕,非要同歸於盡,而是它被切開後,體內儲存的液體自然噴濺。
而且噴濺出的液體還很細密,分成了好幾滴……
談瑟臉色微變,一手朝趕來的柏林打了手勢,一手用刀挽過。
挽花刀劍,剛柔並濟,既擋且承。
滋滋滋。
柏林看到手勢後退後,聽到了細微的動靜,鼻尖也聞到了布料被腐蝕後的味道。
驚異時,看見談瑟平握長刀,既看了刀柄上承接的一滴怪異液體,亦瞥著被分切開的兩截東西……
像是蚯蚓。
兩寸長,扭曲著,很快靜寂不動。
死了,但斷口流淌出來的東西還在滋滋作響,腐蝕了椅墊。
柏林驚呆了。
這?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