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對她很敬仰且崇拜。」
宋祭酒:「我知道,你要過很多次她的畫像,但,確實沒有,整個歷史上,都很少留下她的畫像。」
司空雪案:「因為時代?」
宋祭酒:「是,她當年要做的事,既不能外露,又不想連累家族,加上本來在國外就有不愛拍照的脾性,回了國,始終是有人順著她的,眾星捧月,不敢違背,所以畫像很少,後來一朝事發……也只是一夜之間的結局,在此之前並無人知曉真相。」
「其實族內,高祖奶奶那裡是有些照片的,但不給我們看。」
司空雪案:「為何?讓人忘記她嗎?有點殘忍。」
「是因為哪怕後來塵埃落定,勝利結果,依舊有人在找她,企圖對她不利,族內始終相信她還活著,怕她被找到,怕她被傷害,所以封閉消息。」
「一批一批的人派出去,不斷在找,找不到。」
宋祭酒回憶起家族歷史,對此了解也不多,因為真的太久太久了,一代過一代,又有了祖輩的隱瞞,信息傳承斷代。
「我只知道高祖奶奶故去時還是很不放心,掛念著,拉著我的手,小聲對我說:小心界外人,他們可能一直在找大姐姐。」
「她那時已經神志不清了,還是在喊大姐姐。」
「她一直都覺得她還活著。」
宋祭酒是冷靜的,她無法完全代入那一輩人的情感,但她對家族傳承跟歷史有很深的宿命感,所以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
「可是,確確實實,後來的科技設備檢驗證明她已經逝去,至今,她的殘骸物質還留存著。」
「所以……只能是遺憾,歷史裡,全是遺憾。」
安靜之後。
司空雪案站在月色下,抬頭看天。
是啊,歷史之中,全是遺憾。
而這個時代的走向,又有誰能遺憾呢?
未來的未來,她們是不是也會成為歷史?
「所以,是我想錯了。」
「可惜了。」
「話說回來,她已經不打算見你宋家人了,你怎麼辦?對付界外人,實在需要她這樣的能力——她好像是第一個副本之主,可以獨立掌握一個副本空間。沒有替代品。」
司空雪案聽到那邊宋祭酒的回答。
「我知道,但凡不是這個大前提,我也不願意打擾對方。對方的性格應該是不喜歡有人違背她的,我再自大也不會在有求於人的情況下去冒犯她,就只能通過中間人。」
司空雪案:「我的身份不適合。」
宋祭酒:「她是不是對念念沒惡感?」
也對。
這是個突破口。
宋祭酒:「就是儘快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歸國不能太久,太敏感了。」
「理由?很快就有了,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