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非言:「也對,不過你說父親並不重男輕女,不好說哦,咱們還能跟哥哥弟弟們比嗎?是吧,大姐。」
兩女都看向了藺遲岫。
說起身份含金量。
嫡長子是正統,一母同胞的元妻長女卻只能當做棋子一樣送去聯姻。
嫁的人……泛泛之輩,拋開那點子家族背景,就是給她們提鞋都不配——藺家對後代子女的培養越都跟得上檔次,就越顯得拿去聯姻的女兒們大概率會有不甘。
反正藺非言是明確表現的,也沒遮掩,那最可惜的藺遲岫呢?
她,甚至被困於內宅,相夫教子,沒工作沒底牌,現在連丈夫都平庸無比,只能依賴在兩個家族之間苟延殘喘。
她會痛苦不甘嗎?
南希也是故意的,就為了挑起這家子的爭鬥,兒子跟兒子的,兒子跟女兒的。
這個副本,她不想待太久。
越快解決越好,所以得促進這些人之間的麻煩。
面對兩個妹妹的挑釁。
藺遲岫沉默片刻,說:「兩位妹妹,說我甘心我自己都不信,但我不蠢,相比於你們做的事,我有孩子,有軟肋,什麼都不動,起碼還有個弟弟能上去。」
「他上去了,我就還能保證自己的生活。」
「不是誰都有能力跟勇氣支撐得起所有野心的。」
這話也有道理。
藺非言笑:「可你也知道了藺元棋做了什麼不是嗎?」
「他,背叛了藺家,轉移資產到海外。」
「大姐,你難道不知道這件事嗎?知道的吧,所以今天我們聯合起來的時候,你仿佛不知情,其實默許了,因為你知道一旦他倒下的趨勢避不可免,你只能順從我們這些人的安排……我們想成功瓜分他倒下後的家產,不可能略過你,因為他在的時候,你無關緊要,但一旦他倒下,你母族那邊的勢力只能選擇你,你還有一搏一爭的餘力,我們為了穩住你,也必然得分你資產。」
藺遲岫沒有被揭露的尷尬,依舊穩重:「人心思想的事,也值得拿出來說嗎?何況,失敗了啊,那我接下來想什麼,你們是不是還得說一說?不然請我喝酒就白請了。」
藺非言說不出話了,藺遲岫喝完這杯酒,也不走,但也不說話,好像在等藺非言餘下的手段。
藺南希看出來了。
這大姐姐心性很厲害,果然,人當前的處境跟資本並不能拿來判斷強弱。
藺遲岫並不軟弱。
藺南希想了下,起身要走,卻聽到藺非言一句。
「我今天觀察了下。」
「父親這人,對兒女沒有特殊喜好,誰能給藺家帶來發展跟利益就行。」
「但,他對女人的喜好呢?」
「我說的是……對一般女人,跟夫人。」
藺非言含笑看著兩人,既看到了藺遲岫握著酒杯的小動作,也看到了藺南希轉過身來。
她精準劃分了兩種女人。
前面那種女人估計也包括他們這些人的生母,不管是以前的兩代夫人還是其他姨娘。
都歸類前面的女人,但夫人……單獨列為一種。
難道她不知道尊重自己的母親跟其他夫人嗎?
不,只是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