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嗓子跟殺豬一樣,驚動了所有人,結果他自己喊完就暈厥了。
「大家不必如此緊張,好消息是那這也不算是密室謀殺。」
談瑟很有大家長風範,安慰了這些兒女。
眾人感覺得也許這也算是好事。
「壞消息是它是鬼屋謀殺。」
南希:「……」
藺遲岫看向她,覺得這個女人竟有種恐怖的鎮定——對自己父親的死毫無波動,既不恐慌,也不憤怒,更不難過。
她心裡微微波動。
「那夫人可有對此兇殺的猜想?」
談瑟:「我覺得不管是鬼神,還是活人,能辦這事的都不會是別人。」
眾人疑惑。
談瑟談不上笑,只是那表情跟眼神確實有種水波瀲灩的流動。
「血肉不曾噴濺沾染牌位,想來不分人鬼,對藺家祖宗都是很尊敬的,無意染指。」
「所以,有可能只是我們藺家自己人辦的事。」
「不用這般看我,我也沒說自己不是藺家人。」
「但我得提醒你們——貌似,咱們這一大家子到現在都沒湊齊。」
「有人沒來,這不正常。」
談瑟最後一句話驚動了所有人,仔細一看。
藺非言表情微窒。
「老三跟老五沒來!」
藺元棋嘴角下壓,抬手命令僕人們趕緊去找!自己也跑過去了。
過了一會,幾個少爺在藺絲海的住所前面看到了已經有人在了。
一身灰色長衫,眉目緘默淡雅,抬眸輕瞥,也懶得說話,只抬手指了下屋內。
藺元棋放慢腳步往裡面看。
屋內,藺絲海倒在門後的迎賓毛毯上,一動不動。
進去看,毫髮無傷。
既沒有內傷,也沒有中毒嘔吐的跡象,就那麼安安靜靜躺著,一摸鼻息跟皮膚。
還帶著一點溫熱,但確實已死,瞳孔已經渙散了。
死得乾淨無比,毫無痕跡。
跟他父親相比儼然是另一個路數,但同樣的——它很詭譎。
「老三那邊也如此,他們兩個都死了。」
「九叔……」
藺元棋低低一句,玩家周幼陵看了他一眼,再看向遠方。
「警察,應該快到了吧。」
警方是在事發四十分鐘後到的,因為這裡距離城中警局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電報發過去報警,因為是城中第一大戶,那邊不敢懈怠,立即安排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