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雪案:「那你為什麼不喊她們?」
談瑟:「事實上,我聽到動靜要進換衣間去換衣服,我以為她們會聞聲進來找我,畢竟她們確實也鬧騰了起來,可是,她們沒進來叨擾我,估計是藺家的規矩。」
確實有這樣的規矩,從老爺子那傳下來的,下人根本不敢胡亂叨擾主人的事,除非是管家這一類人詢問,得到應允後才會開門。
司空雪案等人已經知曉,但即便如此……
「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旁人都別嚇到了,你急著換衣服?也不怕不擔心?」
一個警員有點懷疑。
談瑟挑眉看他一眼,又看向司空雪案,「查過房間了嗎,看過睡衣嗎?」
額……
司空雪案自然看過,跟另一個女警員還檢查過,確定沒問題,但……確實單薄,因是西式真絲睡衣。
在中式大家庭裡面的確不可能蒼惶出現在人前。
「我這樣的小媽,在大家族裡要生活可是不易,步步錯不得,而且當時也不知出了什麼事,若是出個刺客,或者死個把人,實不至於讓我驚慌失措,上趕著過去看。」
「自然要保全自己的體面最為要緊。」
警員:「但現在是你的丈夫死了,你不難過嗎?」
談瑟:「體面不是哭給別人看的,你知道但凡我哭了還是其他藺家子女哭了,暴露了處事能力,那接下來藺家的產業要有多少損失嗎?哭一哭,一時舒坦,千金萬兩魂飛魄散。」
這就是經濟跟新聞學的範疇了,這些警員哪裡懂,但司空雪案又不是土著,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緊抓著不放,但她還是放任這些下屬甚至影響他們刁難談瑟,為的就是任務卡上的任務。
「那麼問題來了,夫人。」
「有人能證明你到底在哪嗎?」
「榻下,你的屋內拖鞋擺在那,整整齊齊,說明你下床那會,在昏暗中急於去換衣間換衣,卻沒有穿拖鞋,那你,光著腳去的?」
「還是說,你一開始就沒穿拖鞋,是穿了外出的鞋子。」
「我們從換衣間內找到一雙沾著泥土的鞋子。」
拖鞋跟外鞋都拿了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談瑟冷眼看著兩雙鞋,在緘默幾秒後,幾乎有警員忍不住亢奮直接拍桌質問……
「談瑟!不要負隅頑抗了,只要殺了藺老爺,作為新婚妻子的你就能分到大額資產,從此飛上枝頭,你的陰謀已經被我們洞察,你還有什麼解釋?!」
她太鎮定從容了,從事發到現在,每個人都肉眼關注到這位新夫人的情緒過分穩定,包括在現場時的反應,比任何人都不在乎藺臣的死似的,而且張嘴就把真兇推到藺家血親身上,怎麼可能不讓人懷疑。
所以警局在調查的時候,這些僕人啊還是藺家族親都不遺餘力抹黑她,也就有了陷入位置的觀念。
蛇蠍美人。
談瑟不慌,心平氣和道:「你們好像忘了我是已婚身份。」
「榻邊是有兩雙拖鞋的,我隨手取的是男士那雙,後來換下的也是這雙,小翠後來進來服侍,也能看見吧,可問她供詞,何況換衣間內難道沒找到這雙男士拖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