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門關上的時候,溫雪盈才算抒了一口氣。
陳謙梵接電話的聲音隔著一道牆傳來。
「好些了嗎?」他出聲時, 嗓音還有些啞。
幾秒後, 他又說:「帶她出去逛逛, 別讓她一個人在寢室待著。」
溫雪盈把睏乏的一雙眼睛閉上, 猜想著應該是在給學生打電話吧, 心裡有事情,他昨晚估計也沒睡得太踏實, 而後便聽見男人輕輕嗯了一聲, 說一句:「這兩天辛苦你了。」
……
陳謙梵換好衣服出來後,溫雪盈又睡著了。
她假睡的姿態比較拘謹內斂,滿臉寫著我在裝睡。
而真睡著的時候, 就很散漫不羈了。
其實是很好分辨的。
陳謙梵到床前,看著她抱著被子肆無忌憚的睡姿。
那片雪白纖柔的腰窩袒露在光下, 實在惹人遐想。他克制不住視線的片刻停留, 半分鐘後抬指,將她高高掀起的睡衣往下輕扯,覆住裸.露的肌膚。
陽台上有溫雪盈養的花。
每個人都有一些別致的愛好,比如他喜歡做飯, 她喜歡養花。
相比起人, 她大概會覺得, 小花小草更惹人親近。
百合、繡球和滿天星。
他將家裡整理得一塵不染的規矩習慣, 被逐一加入的色彩打破。
陳謙梵拿起小噴壺,挨個澆了點水。
今天陽光倒是挺好的。
陳謙梵彎腰觀察花瓣的時候, 忽然眼前一黑,有什麼東西飛過來。
他停下動作, 發現是晾在頭頂的衣物掉了一件下來。
擦過他的眼睛和鼻樑,很快受重力繼續往下,最後又划過花盆的邊角,掉落在瓷磚上。
一條女性內褲。
他撿起來。
粉白色的,綁帶冰絲,一邊一個蝴蝶結。
綁帶的細繩上,沾了一點不明顯的垢。
為了看清別的位置有沒有蒙灰,陳謙梵用手指將單薄清透的布料撐開。
襠部的壓線,被他抵在中指的指尖。
兩個辦法。
第一,放進洗衣機重新洗一遍。但是據他觀察,她一般不把內衣褲丟洗衣機。
第二,放到旁邊,等她自己發現,再做處理。
避免一些害臊尖叫,雞飛狗跳的情況發生,他選了第三種辦法。
布料被團在他的掌心,小得像一張紙巾,陳謙梵從泵頭裡擠一點清洗液,就用一隻手那麼握著,放在龍頭底下揉啊揉。
揉了幾分鐘。
簡單沖洗完,確定沒有污垢,便又掛了回去。
按照今天的太陽光線強度,大概兩個小時就能幹透。
看她的樣子,兩個小時應該是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