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盈笑笑。
女人問:「不久是多久?」
「一年半吧。」
男人說:「也夠久了。」
一直沒什麼話的陳謙梵忽然說了一句:「在備孕了。」
溫雪盈啞然失語,睜大眼睛看了他幾秒,然後眨巴眨巴。
他嘴角笑意闌珊。
她慢慢地紅了臉,應:「嗯……嗯,對,出來找找感覺。」
陳謙梵笑意更甚。
夜市逛完,夫妻倆把孩子送回去睡覺,又跟溫雪盈他們約著去隔壁club喝了點。
陳謙梵有點擔心她的酒量,但見她高興,又不忍心破壞這番興致。
這是一個很小的清吧,臨海,華人,白人,黑人,本地人,擠坐一堂,歌手在唱歌,海浪在外邊輕輕地搖。
夜晚就這樣慢慢地變深了。
溫雪盈太喜歡這樣的氛圍了,跟她的新朋友們止不住話匣地侃侃而談。
於是就這樣,今天忍不住又雙叒叕……
喝多了。
跟她一起喝過才知道,她根本不是酒量不行,她壓根就是沒酒量。
沾酒即熱臉,一碰就醉,更別提不同的種類混著喝。
醉了還不自知,反倒是扯著陳謙梵問:「哎呀你說,為什麼每次我喝一點兒就上臉。」
這是上臉的問題嗎?
陳謙梵沒戳穿她,跟她嚴肅地講知識:「解酒酶少了,不適合喝酒。」
電梯裡,溫雪盈抱抱他,蹭在他懷裡,笑說:「那不行,我愛喝。」
陳謙梵摟著她,下電梯時跟夫妻倆打招呼揮別,把人拎回去。
還好路不長,他就不輕不重地攬著她,沒用上又扛又背的招式,就這樣將人捎了回來。
「老公,我不要吃空心菜,我要吃鍋包又~~」
雖然喝大了,但溫雪盈尚懂得面子,沒再外面撒野,回來後才衝著陳謙梵開懷一笑,拍拍他的胸口,「你要好好學哦,做給我吃。」
——喝多就喝多吧,還一醉就渾身是戲。
陳謙梵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她。
溫雪盈將他往旁邊一搡,抻開了手臂,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然後將衣裳一扒拉,脫了個精光,準備去洗澡。
陳謙梵怕她在裡面又摔了。
他解了扣子,跟隨進去。
不是第一次幫她洗澡,但是今天,說實話,有點艱難。
比較困擾到陳謙梵的,是她混亂的語言體系。
比如說,她會深情款款地看著他,看好久,突然冷不丁蹦出來一句:「我是修貓咪,你是我的老公,修勾兒。」
「……」
然後還有其事地捧著他的臉,仔細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