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溫雪盈不算醉的,還知道自己脫衣服,手裡動作有條不紊,一邊脫,倒是一邊紅了臉。
本來以為是事前表露出來的慣性羞赧,但陳謙梵緊接著發現隱隱微妙。
溫雪盈似乎藏了點心事——又或者說憋了點壞意,她猛然一拽他的衣領,似笑非笑地湊到陳謙梵的耳畔,很輕很輕地出了聲:「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陳謙梵眼波微顫,大概預料到了什麼。
「洗耳恭聽。」他沉聲說。
溫雪盈笑得嘴巴合不攏,呼吸浮在他的耳廓,痒痒的,就像她說的話一樣撓人,她徐徐地出聲:「以後,真有人要喊你爸爸了。」
她說完後,氣氛寧靜了十幾秒鐘。
陳謙梵瞳孔一緊,忙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個禮拜。」
「特地憋到今天才告訴我?」
溫雪盈笑著點頭,「我要讓你雙喜臨門嘛,開不開心?」
她翻了個身,煞有其事地吆喝:「送走了一個爸爸,又迎來了一個爸爸,嘿嘿……」
陳謙梵哭笑不得,他扶著溫雪盈的腰窩,想把她扯到身下,忽然覺得手掌乏力,骨節在輕輕地顫。
緊接著又察覺到,他的心臟也在劇烈而蓬勃地跳動著。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體會過心跳劇烈的鮮活感覺了,他正在為了新生命的到來而欣喜,激動,並且隨之賦予的新的身份,而一起如獲新生。
很難用言語形容此刻的感觸。
久久難以平復這番心情,陳謙梵能做的就是將她抱在懷裡,親了又親。
外面風聲呼嘯,今晚大概要變天。
在這個綿長的吻里,冬天就快要降臨了。
溫雪盈被他親得渾身熱乎,明明還有要緊事要做,不該這樣耽誤時間地糾纏下去。
可是就是捨不得放手。
她知道,往後的冬天不會再那麼難熬,不用因為怕冷顫抖地縮在被子裡,不會顧慮著有沒有人噓寒問暖。
她不再是一個人。
因為有了愛人,嚴寒的季節里,他們可以抱在一起取暖。
所以,春天有沒有早早地到來也不再那麼重要,因為他們是彼此最溫暖的春天。
擺在陽台上的紅包,被圓形貼紙封了口。
秋天的最後一陣風從窗戶縫裡流淌進來,將它輕飄飄地翻了個面,月光照亮了紅包背面的燙金字跡:
漂泊,止於愛人的相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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