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紙仿佛有著千斤重,它逃脫不得,只能任由身體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啪唧』一聲摔進了下方的花圃里。
魘獸:「......」
梁秋白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發現這周圍就這麼一個倒霉玩意兒。
魘獸不是惡鬼,算是這世間應天地氣運化生的靈物,梁秋白不確定自己睡不著是不是跟這個東西有關,它朝著花圃里掙扎的魘獸看了一眼,手指微微一動減輕了魘獸身上的力道。
梁秋白勾了勾手指:「自己過來。」
魘獸:「嚶。」
梁秋白:「嗯?」
魘獸渾身抖了抖,飛快的走到了梁秋白的身前。
梁秋白搖著手中的扇子,坐在台階上將那魘獸打量了一番,「真醜。」
魘獸:「......」
梁秋白:「你剛剛吃了什麼東西?」
不提還好,一提就有點犯噁心。
魘獸聽著梁秋白的話,就趴在地上繼續向外吐著東西。
梁秋白看著地上被魘獸吐出來的小圓球,胃裡犯了一陣噁心,「行了。」
他輕搖著手中的扇子,衝著面前的魘獸/交代出聲道:「我現在可以解開你身上的符紙,但是你必須從現在開始離我遠遠的,嗯,最好是可以離開這個鎮子,離我越遠越好,聽見了沒有?」
魘獸:「?」
這人類竟然不殺它?
怎麼跟它想的有些不一樣?
魘獸飛快的點了點頭。
梁秋白抬手就解開了對方身上貼著的符紙。
就在他準備再說上什麼的時候,他就看見那魘獸竟然一溜煙的跑走了。
看那速度,活脫脫像是躲瘟神。
他明明這麼的和藹可親。
魘獸一走,梁秋白就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閉上了雙眼。
哪知他剛閉上,那些聲音便是再次出現。
一定是......
還沒走遠。
再等一會兒,再一會兒就好......
頭頂圓月高懸,夜很靜。
院中的風從身上吹過,將梁秋白額間的碎發吹起。
梁秋白抱著手臂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不知道已經試了多少次,然而那聲音如影隨形,卻從未消失。
梁秋白:「這東西怎麼還沒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