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那為什麼對方非要加這個保障呢?」
胖子盯著面前的白塔沉思了片刻,就走上前抬手指著石磚上的一塊殘缺處出聲道:「因為......這石磚上所畫的鎮靈符不全。」
梁秋白:「準確來說應該是這石磚不全。」
胖子聽著對方的話,摸著那些花紋斷裂的痕跡又繞著白塔走了一圈:「當年是有人撿到了這刻有鎮靈符花紋的石磚,所以這塔......這塔並非是幾百年前的東西,而是後世拼合而成的?」
梁秋白揚眉:「還行。」
梁秋白:「不算太傻。」
胖子:「......」
梁秋白仰頭看了一眼身後灼燒的符紙,回過頭來時衝著人出聲道:「這霧一時半會應該散不了,現如今貿然出去恐怕並不安全,對方既然引了我們過來,想必是有別的原因,先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胖子:「等等。」
梁秋白直起腰看向對方:「怎麼了?」
胖子:「你不對。」
胖子:「你很不對。」
梁秋白挑眉。
胖子拖著下巴將面前的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眼前這人穿著一身戲服,面上還帶著那張金質面具,明明只是花車巡遊的一個表演者,但卻會武,不僅如此,對方打從進到這裡面開始臉上就沒尋常人該有的慌張,反而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裡藏匿的關竅。
胖子擰緊了眉頭,試探的問出聲來:「你是玄門的人?」
梁秋白沉思了片刻,回答出聲:「算是吧。」
胖子:「你會陣法,是顧家的人?」
梁秋白:「不是。」
胖子:「那你是哪家的?」
能在他之前察覺出這裡的異常的,還精通陣法之術,絕對不會是玄門內籍籍無名之輩,但是玄門裡面這幾年新晉的那幾個年輕一輩他又都見過,可他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
梁秋白:「哪家都不是,但......」
梁秋白:「我能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害你。」
他看著胖子準備再問出聲,就握著手中的桃枝指了指頭頂燃燒著的符紙:「那東西可堅持不了多久,你還要把時間都浪費在對我的盤問上去嗎?」
符紙是個消耗品。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符紙上的火只會變得越來越小,抵擋那東西的力量也會越來越弱,等到火光徹底熄滅的那一刻,那黑影就會再度衝著兩個人襲來,到時候他們再想走恐怕就更費勁了。
胖子不得不收起了那抹放在對方身上的打量,暫時與人達成了同盟。
他重新走到白塔跟前,盯著那白塔上的花紋,喃喃自語出聲,「既是鎮靈,那這白塔下所鎮壓的是孩子?」
梁秋白拿起神龕內的白骨放著眼前觀察了一番。
只見手裡白骨的個頭十分小巧,按照一個正常人骨骼發育的情況去看的話,應當是個剛剛出生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