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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正房內,顧文德坐在沙發上,整個身子微微前傾。
他垂眸看著顧清韻正在往桌子上擺放著的幾顆石子,面色微沉。
半晌,顧清韻將手裡的那幾顆石子全部擺放完,整個人向後退了一步:「爸,大概就是這麼個東西,就擺在書房外的台階上。您......您看出是什麼陣了嗎?」
顧文德盯著那些個石頭子看了半晌,隨後若有所思的端起一旁的茶杯,重新倚靠在了身後的靠背上:「就是個尋常的困陣。」
顧清韻:「尋常的困陣?」
顧清韻雙手撐在桌子上又將眼前的那些石頭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就這麼幾塊石頭就能擺出困陣?」
顧文德:「是。」
顧清韻擰緊了眉頭:「這能困住個什麼東西?」
顧文德喝了一口杯中的水,彎了彎唇:「困不住什麼東西,只能做到拖延時間。」
顧清韻:「害!我還以為是什麼挺厲害的東西呢。」
顧清韻:「這東西,顧家年輕一輩那些個學徒豈不是都會。」
顧文德笑著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再次開口道:「你想過這個東西是用來困誰的嗎?」
顧清韻:「如果破壞掉那門的是那位的話,那擺放在門前的困陣難不成是為了攔鬼.....鬼王?」
顧文德:「那你現在還覺得顧家手底下教出來的學徒都會嗎?」
顧清韻『嘶』了一聲。
顧文德:「擺此陣的人心裡素質應是極高,且對於陣的掌握也十分熟練,否則單是這麼幾個東西短時間內可達不到對方想要的效果。」
顧文德說著抬眸看向顧清韻,「如果換成是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用這幾個東西擺出這麼一個困陣嗎?」
顧清韻苦了一張臉:「我肯定不行,不過我哥應該可以。」
顧文德笑了一聲:「你哥也做不到。」
顧清韻瞪大了眼睛:「啊?」
顧清韻:「這不就是拿幾個破石頭隨便一擺嗎?」
「我的確不行。」
顧清韻撐著手臂站起身,就看見顧清河拿著毛巾一邊擦著頭,一邊從外面走了進來。
顧清河:「陣法要擺的話需要耗費時間,但作戰時時間卻十分寶貴,所以顧家現如今的陣法大多是改良後的以武器輔以陣法作戰,靠自身能力的高低來判定陣法的威力大小,而並非陣法本身。」
顧清河:「可此人卻不同,單靠陣法本身,卻達到了足以攔阻鬼王的效果。」
顧清韻:「那這人會是誰?」
顧清河:「現如今整個玄門,顧家對陣法一道專擅,但放眼整個顧家,能將陣法做到如此爐火純青的也就只有父親,父親沒有出手,那就只剩下一個人。」
顧清韻:「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