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河:「.......」
一句話像是被人正面打了一拳,顧清河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但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反駁後,直起腰時,抬手按了按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處長。」
顧清河將手放下,微微側目:「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楚誠:「秦家那邊剛剛傳信來,說是......」
楚誠將屋內的兩個人掃了一眼,快走上前:「說是想邀請顧家去秦家做客,順便解釋一下誤會。」
顧清河:「誤會?」
楚誠:「是。」
顧清河冷哼了一聲:「他秦家能有什麼誤會?」
顧清河抬手:「去向上面要一封協調函,你跟我帶著人去一趟。」
楚誠伸手拉住了對方的胳膊:「對方還點名要見一人。」
顧清河:「誰?」
楚誠有些尷尬的看向梁秋白,微微抬了抬下巴:「他。」
顧清河:「......」
梁秋白挑了挑眉。
*
等梁秋白重新回到院子裡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零點。
秦家的封印丟失,顧家進入了一級戒備,就留了行動處的人在此把守,以至於梁秋白回去的路上,還能瞧見那群人在這附近巡邏。
梁秋白將視線從人群中抽回,本是推開自己門的手停駐,轉身敲響了林不殊的門。
門卻是先他一步拉開,梁秋白看著那站在門內的人,走上前一步,將手臂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手指微微用力,壓著對方的後頸吻了上去。
林不殊抬手接住了那倒向他的人。
他攬著對方的腰轉身將人帶進了門內,抬手將那門給帶上。
院子裡的光和著明月的光輝被隔絕在外,漆黑的屋子裡只剩下曖昧的水聲。
半晌,林不殊將人拉開,曲指碰了碰對方微紅的臉:「怎麼了?」
梁秋白:「他們覺得我沒人撐腰。」
林不殊微啞的聲音中帶著一聲輕笑:「誰說你沒人撐腰?」
梁秋白:「算了吧,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還不夠別人宰,操,你......你咬哪?」
林不殊被揣了一腳。
他攬著對方的腰,將人拉近輕笑了一聲:「你知道現在什麼職業最吃香嗎?」
梁秋白:「什麼?」
林不殊:「醫生。」
林不殊抬手將對方散落在額前的發撥開:「沒有人不會受傷。」
林不殊將人抱在懷裡,曲指將對方的髮捲在指尖,那攏在暗處的雙瞳之中掛著一抹笑:「在生與死面前,職業地位,什麼都不是,他們只會像是一隻狗一般的跪在你的面前,搖尾乞憐。」
梁秋白聽著對方的話,收緊了那放在對方肩膀上的手。
那一瞬間那似是想到了幾百年前,那群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