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彈了個腦瓜崩的牛島甜繪捂著額頭,抱怨道:「你手勁超級大啊!」
瀧川雅貴半蹲在她面前,輕聲道:「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他臉上笑意溫柔:「因為我知道,小甜繪一定很努力了。」
牛島甜繪怔怔抬頭,看著眼前那張被造物主偏愛的臉,半晌,一掌推開。
被毫不留情推開了臉的瀧川雅貴:……?
「太近了,我會呼吸不暢。」牛島甜繪死魚眼盯著名義上的師兄實際上的便宜哥哥:「我可是完全不努力的,在那兩個傢伙面前大聲說『我再也不拿弓了』這樣的話。」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對上那雙深藍色的眼睛:「雖然沒出息,但確實是一條相當輕鬆的道路。」
只要理所應當的和他做出同樣的舉動,壓力就完全來到了湊的身上。
不但讓湊背負著過早放箭的命運,也背負起了她關於弓道的命運。
這就是全天下最壞最糟糕的決定,她無比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
「輕鬆嗎?」瀧川雅貴胡亂的揉了揉她的頭,將她柔軟蓬鬆的短髮徹底揉亂:「其實難過得要命吧,因為比誰都清楚他到底多愛弓道,所以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放棄人生最堅信的方向。」
甚至賭上了自己同樣珍視的方向,期待著或許他會回頭。
這不是很辛苦了嗎,甜繪。
第4章 烏野進行時
牛島甜繪看著瀧川雅貴,突然嘖了一聲:「可怕。」
瀧川雅貴大受打擊:「我……我嗎?」
她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褲子:「現在還有別人在嗎?」
天色實在太晚,瀧川雅貴比了個稍等的手勢:「我送你回家。」
牛島甜繪滿臉驚喜:「長成合格的大人了啊小雅哥!」
「再說奇怪的話我就把你小時候拍的丑照交給牛島阿姨。」
牛島甜繪滿是笑容的臉瞬間扭曲:「竟然還留著嗎?你知不知道保存一個花季少女的照片是相當為人所不齒的行為啊!」
瀧川雅貴本打算去換身衣服,聞言倒是先回頭否認:「首先,拍這些照片的時候,你還和少女毫無關係呢。」
「其次,這種少見的、能威脅到你的存在,保存一輩子也不稀奇。」
「最後——」
瀧川雅貴微微一笑:「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牛島甜繪拳頭緊握,臉上卻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微笑:「不愧是小雅哥,真是完全拿您沒辦法呢。」
瀧川雅貴若有所思的回去換衣服了。
連敬語都用上了,看來那些照片威力不減當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