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擇了烏野,只是因為這裡沒有弓道部。
「弓道沒有對手,每一箭都是在和自己較量。」
將她的弓道幾乎粉碎的傢伙,站在台上身穿袴服,這樣說道。
……簡直就是陰魂不散了。
朝見清酒一邊想著,一邊再次舉起弓。
可是,真的很帥氣。
就算她從來沒有被牛島甜繪當做過對手,但當牛島甜繪說出「弓道就是和自己的較量」時,她還是遞交了入部申請。
敗也甜繪,成也甜繪。
在觀眾席響起的掌聲中,她慢慢收弓。
此刻,射場之上只剩下了六個人。
牛島甜繪開始了第四射。
她今天的狀態極好,或許是因為很久沒有這麼自由的射過箭,牛島甜繪覺得,她可以一直這樣中靶下去。
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了下來,耳邊只有清越的弦音不斷奏響。
站在教練指定席的井上弦一郎眼神深邃的看著牛島甜繪的狀態。
這樣的無我狀態,只有如牛島這樣天賦異稟的弓道天才才能稍稍踏足。
像他這樣的普通人,或許一輩子都沒辦法進入這樣的弓道境界,而牛島甜繪十六歲就可以輕易做到。
「牛島還是這樣厲害。」桐先的教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井上弦一郎身邊:「我曾經很期待牛島會升到高中部。」
藤原愁、鳴宮湊、竹早靜彌、牛島甜繪。
擁有這四個人的桐先弓道部,他幾乎可以預見在未來的三年中桐先制霸高校弓道界的場景。
「運氣守恆,在國中時期這四個人出現在同一所中學已經是小概率事件了。」面對他校的弓道教練,井上弦一郎意外的沉穩可靠,平靜道:「別太貪心。」
桐先教練失笑:「莫名被教訓了一通呢。」
井上弦一郎瞥了他一眼,語氣隨意:「原諒我吧這位先生,牛島是我們烏野的重要孩子,你上來就惦記我們的孩子,總得允許我反擊對吧?」
桐先教練無奈般搖搖頭:「如果你能讓天才飛得更高,想來我是不會惦記已經離開的孩子的。」
井上弦一郎臉色一沉:「你這是什麼意思?」
桐先教練目光落在射場上的牛島甜繪身上:「知道為什麼她從來沒有參加過桐先的女子團體賽嗎?」
「因為她不喜歡團體賽。」井上弦一郎皺眉回答:「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