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牛島剛入學就惹到了她?
可是以牛島的性格,又哪裡能惹到她呢?
「現在這個時候就沒有必要去想是為什麼了。」竹早靜彌很快就提出了可行辦法:「現在是縣大賽的決賽,不管事實到底是如何也必須要等到比賽結束才能算總帳。」
「在戀野你走後,香取學姐明顯又和甜繪說了些什麼。」否則只是發現一個自以為相處得很好的前輩實際上並不喜歡她,甚至使計孤立她這種事,是不會讓甜繪有這麼大的情緒撥動的。
竹早靜彌低聲道:「很大可能,是香取學姐說了關於團體賽或者關於甜繪現在隊友的事。」
作為三個人中「軍師」一樣的存在,竹早靜彌模糊的推測出了大概:「大概是什麼『你並不適合團體賽』這一類動搖她的話吧。」
鳴宮湊聞言深惡痛嫉:「為什麼要動搖甜繪的弓道!」
在弓道上偏執又專注的鳴宮湊,真是恨得牙癢:「桐先弓道部男女生分開訓練,倒是給她機會了。」
平時訓練緊張,各種模擬賽訓練賽幾乎堆滿了他們的課餘生活,忙到這種程度很少能聽到一些閒言碎語了。
甜繪又是個不會示弱的傢伙,只會自己硬撐。
「所以現在我們只能看著嗎?」他扭頭看向射場,烏野以一箭之差險勝。
甜繪的狀態差,但是烏野的大前狀態很好。
「是的,我們只能看著。」竹早靜彌眸色沉沉的看著烏野退場:「我們應該相信甜繪,相信深受甜繪信賴的隊友。」
藤原愁平靜道:「來告訴你們是怕你們擔心,我也贊同靜彌的想法,一切等比賽結束後再說。」
他煙紫色的眼瞳泛著冷意:「她做出這些事時,就應該知道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
下場後的牛島甜繪被團團圍住。
「你怎麼了?」朝見清酒皺眉:「這不像你。」
田中冴子點點頭:「從來沒見你射出過這麼軟綿綿的箭。」
其他人也緊盯著牛島甜繪的臉,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她回來時就感覺不對勁,只是臨近比賽沒有時間問,趁著現在的間隙,她們連忙追問起來。
牛島甜繪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上大家擔憂的眼神,心中不斷唾棄自己的敏感。
現在是縣大會女子團體賽決賽,是她們一起努力踏上的賽場,而她現在竟然會因為一個過去式而發揮失常。
「抱歉。」牛島甜繪兩隻手重重拍在自己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頂著印上兩個紅紅掌印的臉,眼神驟然堅定起來:「我不會再犯蠢了。」
牛島甜繪的動作太突然,嚇了所有人一跳。
連從來都不知道委婉為何物的井上弦一郎都謹慎起來:「……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要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