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最理想的優勝, 但是能獲得季軍對於她們這樣剛剛才組建不久的隊伍來說,完全是可以稱一句厲害的程度。
「可是人家很想參加全國大賽嘛……」鶴岡未來用頭頂著牛島甜繪的肩膀:「部長~部長~還有什麼辦法能提升我的實力嗎?」
牛島甜繪無奈:「練習弓道不能著急啊——如果因此改變了自己的射型就得不償失了。」
鶴岡未來對於沒能拿到優勝打進全國大賽這件事耿耿於懷:「我的射型還有什麼改變空間嗎?」
兔田琉夏直接撈走她:「不要再撒嬌了, 回去之後好好練習就是了。」
技不如人也沒辦法。
「明天就是清酒的個人賽。」牛島甜繪笑:「今天清酒的狀態很好,目前沒有一箭脫靶, 保持住這個狀態,明天一定能拿到好成績。」
她們還在這裡等井上老師和西山松村,似乎是因為主辦方有些事情要通知各校老師, 所以井上老師帶著兩個外置大腦去開會了, 她們只能在這裡等著。
「您就是牛島同學吧?」
就在眾人小聲閒聊時,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中年女人的聲音。
牛島甜繪見隊友們的臉色都稱不上好看,連忙回頭。
一個身穿商務休閒風正裝的女人, 身邊跟著臉色慘澹的香取千紗。
不遠處, 是靠在牆上遠遠觀望的藤原愁和竹早靜彌。
「我叫香取惠子,這是我的女兒香取千紗。」這位香取惠子女士的臉色也並不好看, 帶著深深的愧疚與痛苦:「很抱歉, 我的女兒傷害了您。」
香取千紗的表情更加難看,是一種說不出的驚慌, 有一點屈辱,但更多的是對母親的心疼。
香取惠子對著牛島甜繪深鞠一躬,另一隻手還不忘將自己的女兒摁下去:「我簡直不敢想像, 我的教育究竟有多糟糕,才能讓這個孩子對您做出這樣的事。」
香取千紗臉色灰敗。
她以為在事情敗露後, 會在學校迎來像牛島甜繪當初一樣的待遇,被無視, 被冷待,被議論,被為難。
因為做足了心理準備,她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可怕,反而像是在期待——期待牛島甜繪變成和她一樣陰暗的人。
但是,沒有。
藤原愁也像是被牛島甜繪提醒過一樣,只是單純的無視她,並沒有將她的事情公之於眾。
她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高傲的人總是吃虧,因為這樣的人不屑於用同樣的手段來讓她感受相同的痛苦。
就在她還沾沾自喜的認為,牛島甜繪會被她做的事影響一生時,她的事情被媽媽知道了。
完完整整的、分毫不差的全部攤開在媽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