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牛島美紀黑著臉看向兒子。
牛島若利有一種塵埃落定般的平靜。
他就知道,當母親出現的那一刻, 他就要為姐姐和姐夫先行衝鋒陷陣了。
……他為什麼會這麼自然的叫姐夫!
「姐姐自己說的。」牛島若利斟酌著回答,用盡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排球之外的腦細胞:「今年的事。」
牛島美紀不知道為何突然鬆了口氣,不是談了幾年才被她發現就好。
如果被女兒防備到這種程度,她真的會感到難過。
牛島若利沒有補上「年初」這個限定,這簡直就是他的情商巔峰。
姐夫起碼欠他五場——不,十場練習賽!
……怎麼又叫上姐夫了!
「是同學?」牛島美紀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在意,但時不時瞟過去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心情。
牛島若利老實回答:「對,是姐姐的同學。」
牛島美紀盯著這對甜甜蜜蜜的小情侶看了良久,終於錯開眼神姿態優雅的起身,高跟鞋踩在地上時穩穩噹噹。
「今天晚上我在家吃飯。」
她語氣平靜的丟下這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牛島若利低聲應下,看著母親的背影。
從去年外婆的身體就不太好,在她搬去了大阪修養後,更多的責任落到了母親的身上。
他和姐姐都明白母親的辛苦,作為牛島家的家主,她總是要承擔很多。
「姐姐總是很會應付母親,這次應該也能順利過關吧……」牛島若利見姐姐過來,淡定的告知了她母親剛剛來過的事實。
牛島甜繪如弟弟一般淡定點頭,而宇內天滿已經木了。
他未來的岳母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出現了嗎?
「岳、咳,伯母是什麼時候來的?」宇內天滿眼神飄忽的詢問道。
牛島若利平靜道:「在你抱我姐轉圈前。」
宇內天滿滿臉蕭瑟的沮喪出聲:「沒關係我會負荊請罪。」
牛島甜繪搖了搖靈魂出竅的天滿,緊張道:「我們在交往啊天滿!負荊請罪個什麼啊!」
宇內天滿依舊是蕭瑟的黑白原畫:「岳、伯母一定覺得我這個人輕浮極了。」
牛島若利:……你要不就乾脆叫岳母吧,每次都改口還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