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後天若利的那幾支應該拋了。」她眼底映著紅紅綠綠的線條數字:「唉……我果然算不上是個有遠見的股票操盤手。」
她更擅長短期積累資金,很少放長線壓大魚,喜歡通過反覆買入售出來滾雪球。
好處就是這種積累資金的手段比較穩健,並不會出現巨大虧損,積累的速度也比較快。
壞處就是這樣很難真正撈到巨大利益,並且需要對漲跌有極敏銳的嗅覺,不然高價買低價賣,就算每次不會虧損太多,時間一長也會賠到心態崩盤的。
「完全看不懂。」洗完澡正擦頭髮的宇內天滿坐在她身邊看了一會兒,眼睛已經轉起蚊香圈了:「紅紅綠綠的。」
「很麻煩的東西啦。」牛島甜繪將電腦丟到一邊不去理會,轉而拿起風筒給他細緻的吹著頭髮。
宇內天滿穿著睡衣乖巧盤腿坐在沙發上,任由甜繪手指溫柔的穿過他的髮絲,微熱的風吹過他的髮根,讓他舒服的眯起了眼。
「這裡還真是危險呢。」牛島甜繪一邊給他吹頭髮一邊感慨道:「以後還是讓父親開車接送吧,我來辦理入住的時候還被幾個孩子打劫了。」
宇內天滿耳邊雖然更多的是風筒的風聲,可他依舊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滿臉震驚的回頭,無視了髮絲被揪住的痛意:
「什麼?被打劫了?」
牛島甜繪皺眉,連忙將風筒關掉放好,揉了揉剛才自己揪住的那一小綹頭髮的髮根:「不要突然扭頭啊,我還沒來得及鬆手呢!」
宇內天滿卻完全不在意什麼頭不頭髮的,目光來回打量著甜繪,在所有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沒有看到傷痕,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面帶怒意:
「什麼孩子?一幫混蛋!」
他還是有些憂心,也為自己沒有陪伴她一起出來而後悔不已:「有沒有受傷?只是錢而已,下次無論你去哪我都會跟著你的!」
天滿語無倫次的說著,後怕的情緒如潮湧般讓他後背升起細細密密的冷汗。
牛島甜繪見狀連忙抱住他,原本是想明天和天滿一起請火神吃飯的,她不想欺騙天滿,所以這才避重就輕的將這件事說出來,沒想到還是讓天滿這麼擔心。
「只是一群不知道被誰鼓動著想要對弱者逞能的小垃圾,況且也沒幾個人,動起手來我怎麼可能會輸?」
見天滿聞言臉色更白,她連忙將整個過程事無巨細的講給他,隱去了這幫傢伙手持利刃的事,但還是被天滿緊緊抱住,一聲不吭。
甜繪只好由他抱著,手掌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般撫過他的後背。
「下次別自己一個人出門了……」他想起很久以前,因為擔心她的安全,兩人在學校天台上吵了一架,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甜繪明顯的怒意。
所以他這次並沒有言辭生硬的制止,只是委屈的小聲說道:「嚇死我了。」
牛島甜繪頓時扛不住,一口應下:「好好好,下次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